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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6版: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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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消夏录

  热浪袭人,长夏多暇,涉微信遮眼。烈日婆娑其间,每有所感,撷辑选录,积少成多,遂成一帙。过而存之,以哂同好。目光交集,阅众生之象,尝读之美意绵绵,是为——“丁酉消夏录”。

  @金良

  酷暑难耐,清风徐来。

  登阁望远,秀色可餐。

  包家风范,名不虚传。

  满身大汗,教育深远。

  (按:赵朴初题碑图《包拯家训》,有感而作。)

  @观禾王松

  世上几百年旧家无非积德,

  天下第一件好事还是读书。

  @顾村言

  欧阳中石曾想拉启功先生一起办书法博士专业,启功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启先生说:“写成什么样就叫书法博士了,写成什么样就叫书法硕士了?没有标准,无法判断。”启先生也从来不说书法能够成为一个专业。

  丁酉夏余读启老事有感,书生本色,穷经皓首,亦感不虚,今赋诗感佩先贤,亦见思想,教育千秋事,怎可当霸业,教育市场化亦是祸不单行,岂有不思之理。

  古人书法仅是一种交流工具,即使高水准的也视为业余。今天成了饭碗、专业,不争饭碗,不挤进去打破头才怪呢。

  @十万莲花

  想到陈震生,就想到了他笔下的“懒汉”。这就像想到朱新建就想到美人,想到刘二刚就想到老头一样自然。这至少说明陈震生的风格在一定意义上是成立的,他的样式已然形成,他的审美初步定位。

  陈震生的“懒汉”确实够懒,造型简到不能再简,似乎一根线条就把人物勾连了起来,而且人物是夸张变形的,能省则省。被视为最重要的头部,不符三庭五眼的规则,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连被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也一直闭着,就是两条短线。头也似乎睡扁了,一幅歪瓜裂枣的样子。

  @于量

  《世说新语》载王献之信奉道教,临终的时候向道士上章首过(忏悔),道士问他平生有何过错,献之沉默良久,回答说:“不觉有余事,但忆与郗家离婚。”《淳化阁帖》九有王献之帖云:“虽奉对积年,可以为尽日之欢。常苦不尽触额之畅。方欲与姊极当年之匹,以之偕老,岂谓乖别至此。诸怀怅塞实深,当复何由日夕见姊耶?俯仰悲咽,实无已已,惟当绝气耳!”学界大都认为这是献之写给他的前妻郗道茂的书札。关于王、郗离婚的原因,前人亦多有考论。但读《世说》此条及献之书札,感到一种创深痛巨,令人神伤,令人默默无言。

  何为匠心?“匠”这个字这几年似乎成为热词,引申开来的还有“匠人精神”,这种淬炼心性,养成自己以孝育人的成功实践似乎一下成为所有门类升华技艺的代名词,当然我不反对这种淬心炼性的养成,但是之于一个画家,我更希望看到的是这种养成的造化实践,埋头淬炼不是目的,养墨铺陈幻化自我的艺术实践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成。


美术报 砚边 00026 丁酉消夏录 2017-08-12 4763316 2 2017年08月12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