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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娄东画派”山水画作品展座谈会纪要(厦门)

  陈鑫(厦门市美术馆馆长助理、中国美协会员、厦门市美协副主席):

  我想“新娄东画派”是可以承接到以前的“四王”,“四王”是中国传统山水的集大成者,它开辟了我们现代山水画的一个新纪元。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说,“新娄东画派”既有对山水画传统的继承,又是当代山水画发展的承担实践者。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新娄东画派”的产生跟它的形成是有一定的社会文化基础的。当代进入文化新时代,文化自信其实最根本的东西是三条,一条是世界先进文化,第二是传统优秀文化,第三是革命红色文化。作为本民族的东西,应当落到是自己的优秀传统文化。无论一个省,一个城市,一个地域,它的文化的确立,确确实实是要有流派,要有名家,那它才能够流传于世。

  宋玉麟(江苏省美协名誉主席、江苏省国画院原院长):

  实际上这几年,据我知道的,包括在台北、澳门、上海,都有“四王”展。“四王”的作品在全世界各个美术馆和博物馆都有很多的收藏。所以现在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人们的眼光也在不断变化,大家越来越感觉到“四王”好。过去一段时间,众所周知的原因,把“四王”打倒。但是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包括一些现在很前卫的画家,朱屺瞻、关良、丁衍庸等等,还有广东的一批,关老、黎雄才都是留学日本的。他们这批人回来以后,都成为近现代中国美术史上的大家,他们对传统的认识在当年就非常的坚持。丁衍庸特别讲,我从来没想过要革中国画的命,从来没想过要改造什么中国画。包括关良也好,朱老也好,他们也都画油画,都受过西方艺术的熏陶,但中国绘画的根他们始终没动摇过,所以我认为是非常宝贵的。他们不是摒弃原来的东西,另起炉灶。太仓今天提出“新娄东画派”,意思也就是太仓对经典要传承,不能够忘记。我认为最主要的还是一个抓手,就是为当前的美术创作挖掘人才,培养人才,通过一个抓手来扩大我们太仓美术的影响力、辐射力,我认为这个是最主要的目的。要完成这样的目的,必须要坚持下去,这一点太仓做到了,太仓坚持这13年的不容易。太仓市领导也好,太仓市的书画家也好,大家尽了最大努力。

  白磊(厦门市美术馆馆长、厦门市美协副主席、厦门市书画院院务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美协厦门创作中心常务副主任):

  江浙一带都是我们中国画的重镇,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一个画派要形成,不容易,要有历史的积淀,后人的继承,而且在继承的基础上要有所创新。今天来看,我觉得我们“新娄东画派”这几点都具备,所以它会受到人们的重视,“新娄东画派”的根基就在那边。经过朱屺瞻、宋文治这一代人的努力,这么多年来,以宋院长为首的这帮人又继续把它发扬光大,所以队伍一直在壮大,我觉得传统的东西要继承,这是毫不能动摇的。特别是中国画,没有继承就没有创新,而且要把传统吃深,吃透,不肤浅。它立足于传统,而且学得深又透,“四王”的风格有些类似,但是又有个人的精神面貌在里面。所以继承下来,展览当中,“新娄东画派”一些画家,最可喜的一点是跟上了时代。因为时代在变化,我们就不能不变,时代在变,画家在努力。传统的东西不变,根基不变,但是个人的风格,个人的追求又不一样。所以,虽然人不多,20个左右,但是都有自己的探索,自己的追求。总的一点,只要不脱离传统,不乱来,就站得住脚。所以,一个画派的形成不是那么简单,无非就是雄厚的历史积淀,后继有人,而且后继这些人又在不断追求,不断探索。我想说这次展览的意义,馆里面说是馆际交流,我说馆际交流也是给厦门送来一个很好的宝贝,送来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现在画坛很热闹,但是我觉得很多展览精品不多,这算一个比较精的展览。作品虽不多,但是很精,很多东西值得借鉴。

  曾华伟(知名画家、福建省美协会员):

  今天看这个画展,我觉得还是蛮新鲜的,因为你们提出了新娄东这样一个画派,跟旧娄东就是不一样。娄东就是太仓,底蕴非常丰富,历史上出现了很多名人大家。首先我非常羡慕江苏这么一块文化丰厚的土壤,所以能产生新娄东这样一个画派,我觉得也是很自然的,因为有这么丰厚的底蕴,所以自然会有这样一个新鲜的东西出来,新当然跟旧不一样,但是同为娄东,有一个旧的,又有一个新的,是在原来丰厚的基础上,进行着艺术的发展。“新娄东画派”,我记得是宋文治发起的,先生在绘画方面的努力,大家也是可以看到的,他的画具时代性。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绝对跟“四王”时期是不一样,我们反映的,一定是今天这个时代的东西。宋文治以前也说过,中国画的创新有三个条件,一是思想感情,二是生活基础,三是传统技法,这三者缺一不可。我甚至觉得这些话可以作为“新娄东画派”的一个追求,延续着宋文治先生这样的思想来进行。在“新娄东画派”当中,从宋文治开始做出了榜样,个性与共性的关系,他是做得比较好的,我很欣赏宋文治先生这样具有时代审美的东西,也觉得这个画展的一个更重要、更深层的意义,可能更为重要,我们能认识一个地方、一个画派,每个人的面貌都不一样,还有一个时代性的审美,能起到一种社会作用,我觉得这才是艺术本身要去做的事情。

  邓绍炳(中国美协会员、厦门市美协副主席、厦门民盟美术院常务副院长):

  300多年前,在江苏太仓诞生了一个中国美术史上举足轻重的画派,这个画派就是“娄东画派”,就是我们俗称的清代“四王”。这是以王时敏、王原祁、王鉴、王翚为核心的“娄东画派”。在艺术思想、绘画风格上,“娄东画派”受董其昌影响,大量临摹古人的作品,借鉴古人的立意布局,用笔、用墨、色彩等,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时至今日,“新娄东画派”这一创作群体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出生在太仓的朱屺瞻、宋文治两位艺术大师,在当今美术界具有很高的声誉和影响力,他们的艺术成就受到人民的敬仰。他们两人作为“新娄东画派”的领军人物,在美术界影响尤其深远。据我所知,“新娄东画派”山水画展已经走过了十三年的历程,分别到了苏州、上海、台湾、南京、安徽、德国、南昌、贵阳等地展出,充分发扬了“娄东画派”优秀传统文化的优势。从此次展览作品中,我们欣赏到宋玉麟老师的作品,它继承了宋文治老师的衣钵,作品浑厚华滋,意境深远;张培成老师作品的戏曲人物,用笔用墨浑然天成;张培础老师的作品,笔墨简练,线条浑厚朴拙,意境深邃。其他各位画家的作品各具风格。我们可以看到“新娄东画派”更加美好的一天,我们有更多的期待。

  张培成(上海中国画院创作研究室副主任、一级美术师、上海市美协顾问、中国美协会员):

  因为我一直在上海,又是画人物画的,这个展览其实就是展山水画的,我也不知画什么好,就这么画。所以我想这个画派到底是什么?我在上海的时候,他们说我是新海派。到参加这个展览的时候,我又是“新娄东画派”。这说明这个画派其实是就像程十发说的,人家问程十发海派是什么,他说海派无派。我也赞同,刚才玉麟说,它其实是一个抓手。我觉得这个娄东画派跟我们这些画画的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有一个关系,可能在太仓的血液当中,有一种山水情结。我们都很喜欢画画,家乡的山,全中国的山,我们都要去表现它。而且在今天这个时代,全球化的背景下各种各样的信息多得不得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很多想法出来。我自己脑子里面的矛盾,我看到好的古的东西我喜欢得不得了。上午我还跟王斌一起聊,聊我们画怎么发展。我跟他说:“其实你如果从更古的一点去。”尽管我这样跟他说。但我画得一点不古。所以,我觉得好的东西,它没有“古”和“不古”,就是好和不好。

  张培础(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原副院长):

  “新娄东画派”的画展,实际上我们是以太仓人的身份出现。所以在这方面也感到很自豪,因为我们的前辈“四王”是太仓的画家,太仓的文化艺术打下了基础。作为后辈画家,一直很为前辈自豪。我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我父亲没到上海,我们出生在浏河,估计我们俩都不是人物画家,都是山水画家,因为“娄东画派”的基因和血脉。我们其实现在也画点山水,为了这个展览。我想“新娄东画派”里,我们也算一份子。另外,我感到“娄东画派”现在并不是局限在台上,你们想象宋文治老先生。我记得我在学画的时候,60年代,我在上海美专。那时候南京“新金陵画派”,宋文治先生在画派里边是一个主力,他实际上已经把“娄东画派”的精神带过去了。朱屺瞻在上海,也是一个非常有影响的画家。“娄东画派”的精神,无论在江苏也好,或者在上海也好,实际上已经是融化在里边了。尽管我一直生活在上海,但是家乡对我的影响一直很大。参加这样的展览会,我非常高兴,也感到“娄东画派”,我们的先辈会为我们做出榜样。作为后辈,我们也应该把这个精神继续发扬下去,不仅仅是山水,人物花鸟都可以。我记得我念书时,当时对“四王”的评价是有正的也有反的。反的就是说“四王”是属于保守的代表。当然现在这个评价,实际上不能这么讲,跟当时的时代是有关系。五六十年代,提倡画要表现生活,表现时代,“四王”的画,现在是非常经典的,但是你不可能想象那个时候要他去表现“四王”。现在的“新娄东画派”,思路也开阔了,一些画家,也表现当代的生活,也有各种个性表达,我也很感谢太仓市一直对家乡的“新娄东画派”这么关心,十多年来一直到现在,也一定能够延续下去。

  (根据座谈会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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