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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驮山”

  此次展览是青年画家顾一鸣受阿贵之邀对“下南山”乡建进行的一次驻地创作呈现。画家结合了调研工作,追溯了“下南山”在改建过程中一个重要劳力主角:骡驹。因为村落依山而建,村道狭窄弯曲,很多的物料就依托骡驹来驮上山。

  与艺术创作相比,具体乡建实践的艰辛其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骡驹”的负重前行就像乡建的道路一样,美好却沉重。顾一鸣似乎本能地领会到了美丽表象背后的不易,在他看来,“下南山”蜕变的背后不只是一场乡村的景观改造,而是在今天文化振兴乡村的大背景下呈现出的一个地方文化乡建样板,记忆能在那些满了青苔和粗墙残壁上寻见,然而文化的视觉在哪里?美感的挖掘能否不只依托村落的外在规模?对“骡驹”的关注似乎就在这样的视像盲点中跳了出来。顾一鸣拥有很好的传统写实功底,他选择避开近在眼前的村落美景,也选择牺牲掉精益的画技,仅是通过描绘小小的“骡驹”来诠释自己的驻地感受。现在,“骡驹”在“下南山”已经见不到了,因为它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或许已经在别的什么老村子里驮着重物进行着新的乡建劳作。经过一番考察,顾一鸣很快找到了描绘的角度,一幅幅精巧的画作孕育而生:巨大的驮影,骡驹的身影;负重爬行,斜阳驮影;红色的骡驹、深蓝的天光……在松弛而准确的笔意下,背景消失了,只留下任劳任怨的“驮影”,画家用不同的画面形式,传递出了一种厚重感,现实劳作中的短暂均在画面里得到了恰当地封存。

  “下南山”已经不再是以前生活着的村庄,也不再是画家眼里的原始村落,古老的居所,难忘的乡愁,在改造中获得了新生,然而“美的生活化”似乎才刚刚开始,如何不再简单轻盈,新乡建的背后是否更需要多一份责任厚度。顾一鸣的驻地创作在逆日常化的艺术采风中,完成了有分量的呈现,“骡驹”于是人格化作了一个个的我们。新乡建是什么?生活何以为续?

  故,名为“驮山”。

  (节选自《“驮山”——顾一鸣驻地创作展》前言)


美术报 专版 00020 名为“驮山” 2020-01-04 美术报2020-01-0400015 2 2020年01月04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