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收藏:以真诚换真心
■本报记者 俞越
说到“石头”,田黄、鸡血石是绕不开的话题,清朝乾隆皇帝曾把田黄和鸡血石称为印帝和印后,可见古人对田黄和鸡血石的推崇。前些年,美术报报道了一块重达84公斤的昌化田黄独石——“千秋万代”,而它的主人杜金康,近几十年间,前后收藏精品昌化田黄鸡血800余件。这不禁让我们好奇,这石头有何魅力,令人情有独钟。
一次性全额打款展诚意
“造园是中国文人的思想,讲求的是国画意境;文人造园讲究的就是因地制宜,因树造景。”从事园林绿化事业的杜金康,把自己深深扎根到研究园林文化之中,渐渐地,在耳濡目染下,他爱上了书画艺术,从而开启了收藏之路,精品国石、历代瓷器、名人字画,都在他的收藏范围之内,收藏对他来说是业余爱好,却也是终生无法割舍的。
说及初次收藏田黄,杜金康记忆犹新,在朋友的带领下,他第一次接触到了昌化田黄。以前看到的绝大部分是产自福建的,昌化田黄是上世纪90年代才开始流行起来,其时价格还不是很高,但品质却可与寿山相媲美。和寿山田黄石一样,昌化田黄石也有黄金黄、熟栗黄、枇杷黄、桂花黄、金包银、银包金等品种,而且昌化田黄石同样具备了和寿山田黄一样的“细、洁、温、润、凝、腻”等“六德”,上等的昌化田黄石,因为生成环境和寿山田黄石接近,同样具有萝卜纹、红筋和石皮。本着商人灵敏的市场嗅觉,他一口气购藏了不少,算是迈进了田黄收藏的第一步。
“花若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这句话形容杜金康第一次见到84公斤重的田黄独石再合适不过了。由于为人真诚,加之此前收藏大方,不少福建、昌化的名石收藏家成了他的朋友。2010年的一天,其中一位朋友带他去昌化欣赏这块独石,当下他就被吸引了:这是单颗粒的于山坡林间的独石,温润、细腻、凝结,久抚之,石表皮会见一层蜡状光泽。色艳丽娇柔、浓淡相间,一任自然,在熟栗黄、枇杷黄和桂花黄之间。
对这块田黄,杜金康志在必得,一方面他按下心中的欣喜与藏家“讨价还价”,另一方面准备资金,在成交的当天,杜金康调用了所有账户里的资金,把上千万的全款打到了对方账户;而卖家也是一签完字就找了车将田黄从临安运到上虞。愉快的合作,诚信的买卖,让两位醉心于田黄的藏家也就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然“玉不琢不成器”,田黄亦然。即便是优质的田黄,如未雕未琢,无钮无工,充其量也仅是一块上等石材、一方美石而已。为了升华这块昌化田黄的价值,杜金康邀请王冬龄、尉晓榕、傅新生、王一飞一起帮助出谋划策。后又经朋友牵线,这块石料的雕刻商定由福州的一位极具潜力、颇有声望的“中国玉石雕刻大师”林敏承刻,并由王冬龄题名——千秋万代。
为“刘关张”,七顾临安
因为常去临安收藏昌化田黄,渐渐地,杜金康对昌化鸡血石也是情有独钟,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是入眼的、品质上乘的鸡血石,他都愿意收藏。几年间,他收藏了不少“血鲜”、地子凝厚的鸡血石和对章。他还曾前往台湾,收藏了一组品质极佳的鸡血石“五连章”、“八连章”。
但随着藏家越来越多,昌化的田黄鸡血石价格飙升。“以后再去临安,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看着顺眼就买,而是反复审察、反复比较,做到好中选好、优中选优。因为只有收藏优品、极品,才有更高的收藏价值和更大的升值空间”,回顾以往的收藏心路历程,杜金康这样回答。就是秉持“好中选优”的理念,为了收到一块上好的田黄鸡血,他可以一连几趟跑去昌化。曾经,为求得一方“刘关张”鸡血石摆件,他7次驱车前往临安。
“刘关张”这个品种是由红、黑、黄或红、黑、白三色组成,且比例各占三分之一。白为近似羊脂冻的乳白色,黄为近似田黄冻的黄色,三色搭配协调,显得古朴典雅,巧妙地融入《三国志》中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义,盟誓风雨同舟、同生共死的含义。
“这样的‘刘关张’鸡血石非常难得,藏家自身也非常喜爱,不愿割舍。”杜金康就效仿刘备“三顾茅庐”的精神,一次次上门拜访,诚心请教,驱车4个小时,有时仅是吃一顿饭,或是聊两句。因为他的真诚,藏家终于愿意将“刘关张”转让给他,也与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件摆件也同样交由林敏操刀,除了随形俏雕,林敏更是令其呈现出小平台大容量、小切口大境界的意蕴。
环顾杜金康的陈列室,一方方鲜艳欲滴的鸡血石,价比黄金的田黄石,都在诉说着杜金康对“石头”的喜爱。为了能更好地展陈这800余件藏品,杜金康正在筹备新的博物馆,专门针对玉石设计,期望能将每一方田黄、鸡血的精妙雕件、原石展现给大家。
结合这么多年来的收藏经验,他也向记者传授了一些要点:第一看质,指质量。无论是鸡血石还是田黄,都要看是产自老坑还是新坑,水头、杂质等的状况;第二看工,指上面的雕刻。要看福建工、苏州工还是上海工等,此外还要看是技匠工还是名家工;第三看铭,作品的雕刻者是谁。是哪一位名家雕刻的,雕刻得好不好,这也是在收藏时要考虑的;第四看品,品相。方圆成规矩,才是最好的品相;第五看饰,装饰。好马配好鞍,好的石头一定要配好的底座,好的底座也必须要衬托上面的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