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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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儿是个腼腆里藏着灵慧的孩子,时光渐长,艺术的气息便如晨雾漫过春山,悄悄晕染了她的眉眼。她爱哼歌,更爱执笔,最动人是那抹笑——羞怯里裹着书卷气,像含露的花苞,半开半合间都是清润。
艺术于生命,原就如含笑花在晨光里舒展——不事张扬,却自有声息漫溢。当目光落在藻儿笔下的花与景,忽然想起石涛说的“一画者,众有之本,万象之根”。这颗“一画”的种子,早就在她幼时伏案描摹的静夜里落了土,如今以“含笑”为名,终在时光里绽成一片暖亮的光。
她的画笔,是从家里书斋的墨香里抽芽的。父亲握笔的身影,是童年最稔熟的风景;耳濡目染间,便长出了另一双眼睛——能从寻常里看见诗意,从喧嚣中拾得宁静。她总爱泡在美术馆看画,去山野间写生,或是在父亲的工作室里琢磨光影,水彩的清透与油画的浓丽在她笔下相遇,撞出的微妙火花,都是对生活最温柔的絮语。那些笔触里淌着的,不只是技巧的年轮,更是少女以画为舟,在时光河里捞起的细碎星光。
“含笑花”三个字,原就带着三分温婉七分意趣。绘画给了她独有的生命力:花枝从不染悲戚,只用鲜亮的色彩与舒展的笔调,说着马蒂斯追求的“平衡、纯粹与宁静”。这或许是天性使然——她能在画室里坐成一帧静物,也能在老家院子里捉住一缸荷风掠过的瞬间,更能追着山野的晚霞,把浪漫锁进画布。于她而言,艺术恰如丰子恺说的“不乱于心,不困于情”,是随身携带的桃花源,是闹市中自辟的清境。
这场展览,是她负笈英伦前的一次回望,更像画里延伸的线条,朝着未知的远方生长。从美院附小与小龙在浙江人民大会堂的双个展,到今日生空间的“含笑花”小个展,我们看见的不只是一个孩子的长大,更是一种生活哲学的萌芽:当人能用画笔接住时光的涟漪,世界便永远为她留着一扇童话的门。
愿这展览如她画中的花——含笑伫立,不必多言,观者自会闻到满室芬芳。
——大伯 张森(艺术家、策展人,孪生艺术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