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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7版: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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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7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大美术 大美院 大写意
——杨晓阳美术教育理念研讨会实录
  编者按:西安美术学院近几年的迅速崛起,由10年前的“小美院”步入大美院时期,而且完全是依靠本院的自我积累、自我运作发展起来的,这一奇迹和该院院长杨晓阳的“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教学理念是密不可分的。杨晓阳的教育理念立足中国的文化脉络、立足陕西本土,坚持从艺术的本体、教育的规律出发,为探索中国特色的美术教育开辟了新境,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本报第617 期刊出对西安美院杨晓阳院长的专访《一个执行者的自我批判和重构》一文,在社会上引起广泛的反响。去年12月22日,本报和西安美院联合组织研讨会,对杨晓阳先生的美术教育理念作进一步深入的探讨。

  时间:2005年12月22日

  地点:西安美术学院办公楼四楼会议室

  学术主持:蔡景富 王胜利

  王胜利(西安美术学院副院长):近10年来,西安美院按照杨晓阳院长提出的“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理念,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和实践,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美术报》对杨院长的教育理念作过几次专访,采写的文章《一个执行者的自我批判和重构》刊出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一些重要的报刊进行了转载。《美术报》既有专业的高度,又有普及性,在中国美术类专业报纸中具有很大的影响。今天,《美术报》的同志再次到西安美院来采访,我们借这个机会对杨院长的美术教育理念进行一次深入的研讨。

  蔡景富(《美术报》总编):西安是一片文化的沃土,陕西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发祥地,八百里秦川就像是一幅中国画,在这幅中国画里面蕴含着中华民族的精气神,处处让人感觉到中国灿烂的民族文化。今天,我们到这里来采访,深深地感到中国传统文化在这片热土上继续得到发扬光大。就拿西安美术学院来说,她是一所老牌的学校,是西部美术学术中心,但在10年前她的办学规模还比较小,总的来说影响也不是那么大,经过10多年的自我积累,依靠改革开放,能够发展到现在的万人大学,这就是一个奇迹。西安美院的发展受到了中国教育界和美术界的关注和重视。杨晓阳院长提出“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的概念,不仅在西安这块土地上被关注着,同时也被外地的有识之士关注着,这其中包括我们媒体。西部的美术盛况、西部的美学精神、西安美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吸引我们来到这里,相聚在西安美院,共同就杨晓阳院长的教育理念作进一步的探讨。

  杨晓阳:《美术报》现在在全国范围内知名度高、覆盖面广,关注的层次高而全,特别是在新中国美术界进入新时期以后,《美术报》为中国西部美术的发展和繁荣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次《美术报》的同志再次到西安来采访,我觉得是对西安美术学院的一种信任,是对西部美术的一种关注,这种关注和信任对我们也是一种鼓励。《美术报》对西安美术学院10年来的探索,对我们自己很不成熟的、正在探索的一些观点进行研讨,我们表示衷心感谢。《一个执行者的自我批判与重构》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工作总结,我把这个总结简要地向大家汇报一下。

  从1994年我做副院长以后,发现当时美术教育面临的第一问题是中国的美术学院大部分是西化学院,几乎全部是以西画的基础特点为主,以西画的课程为主,以西画的整体教学和创作方法来教学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就觉得中国的美术学院都是西化学院这个理念是不对的。全面改造中国画,已经改造了50年了,全国的美术学院却是朝着一个模式走了。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综合国力的提高,社会对美术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时代赋予美术新的使命。与之相适应的中国美术教育同时暴露出许多问题,我们在1994年的时候关注这方面了。我们首先认识到美术并不只是纯艺术,所有我们能够看得到的、有行有色的事物都是美术,我们都要去研究和关注,所以这就叫“大美术”,因为有了“大美术”,所以也就有了“大美院”。“大美术”是中国教育的一个内容,这个内容要大不能小,要丰富不能单调,要提高和普及并重,不能只提高不普及。西安美院不是不办大事,如果只培养画家,那么培养出来的人才就是单一的,因为它不是一个文化现象,而只是一种技巧。那么美术学院应该怎么办呢?中国绘画和西洋美术最大的区别是艺术“点”不一样,西方的文化基因是科学,中国的文化基因是社会学,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文化阵营,这两大阵营是科学延续的一种发展,应该保持她自己的特色,在世界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果我们全面改造中国画,那么最后中国以社会学为基础的要丧失殆尽。所以我们最后提出“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的概念,我认为写实的绘画是绘画的原理,抽象的绘画同样也是绘画的原理,并不是说从写实到抽象是一个低级到高级的现象,在绘画语言学里面的研究,是一种语法研究、原理研究,这不是艺术追求的最高目标,而我们如果有写实和抽象的基础,去发挥我们的写意精神,发挥我们的写意画,那么中国的艺术就会高于其他了。

  关于我们提出了“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的概念,这个现在看来只能说是一个理论的框架。虽然对这些方面的探索还不够深,但毕竟有自己的观点和理论在里面,今年以来,由于《美术报》的支持和关注,产生了这么一篇采访,我确实也做了自我批判的工作,也在不断地反省我自己,不断地反省西安美术学院的工作,我考虑到西安作为13朝古都,这样一个深厚积淀的文化,我们如果不做出一个有自己特色的美院的话,就愧对祖先、父母和老师、同学,所以我们不断在这方面进行探索。这是把我目前的思考状态给大家汇报一下,希望大家真诚地来讨论,不要觉得我坐在这儿就不好批判了,希望大家一起进行批判。

  王胜利(西安美术学院副院长):我们从《一个执行者的自我批判与重构》文章里看到,杨院长的教育理念,第一是有创新,第二是比较细,第三我觉得很具体,不是一些很概念的东西,也不是一些政策的阐述,有一些美术教育的特色,有自己的独特的观点,针对性很强。他提出了绘画基础是由“四学”组成的,有解剖学、构图学、透视学和色彩学。他还提出了“四写”:素描、速写、默写和摹写,这些是构成绘画的基础,把绘画的基本问题都总结了。因为绘画是一个普及性的教育,是一个素质教育,不仅仅只是出来当画家的,培养画家应该还得读研究生,研究生是培养的目标,是有课题研究的,是一种专家精英的教育。而本科是一个普及型的教育,美术是一个基础,对本科生来说是很有用。其实美术学院都在这样做,但是把基础规范成“四大基础”,我觉得杨院长不仅仅是个人在办学思想上的思考,而是总结了西安美术学院十几年改革开放之后的教学实践,集中大家这么多年在这些方面的实际做法,是比较系统的。

  张渝(文艺评论家):我为杨院长也做过专访,写过一些文章。作为杨院长来说,他的“大美术、大美院、大写意”的教育思想很朴素,但是也很重要,因为性情有厚薄,这是一种比较宏阔的思想,也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但是“大学之道不在高楼大厦,而在于大师”,在这样一个大的框架下,怎么来体现呢?从西安美院的角度来说,推出一些教育成果,怎么样落到实处?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沈奇(文艺评论家):西安美院近几年的教育成果,我把她称为“边缘崛起”。杨院长已经完成一个宏观的架构。我觉得这个大的架构已经在中国的教育界成为一种文化事件和教育事件,这个现在很明显,人们到处都在议论,不管说好的还是说坏的,但都在议论,一石激起千层浪。并且起到了一些驱动力,把教育界和文化界的思路打开了。我谈几点我的想法:

  一、是中国人有一种被迫承受的文化错位。我一再讲到中西文化的不同,我们有被迫承受的文化错位,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通过一个什么样的渠道和什么样的方式让我们中国的文化重新归位,我认为这次提出“大美术”,通过美术的升华作用,重新找回我们的指纹和基因,可能在大的社会制度发展过程中是很微妙的,但是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二、我们把它称为一个文化事件。我们过去的传统文化、古代的文化有一个问题,就是两张皮,民间和庙堂互不相连,一个辉煌的中国传统文化具有渗透作用,我们君子是君子,小人是小人,就是两张壳。这两年我们的文化从翰林走向民间,走向平民化是个好事,这个研究的问题就是把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的两个系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尽管西方的美术理念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生活、人生当中,也包括我们所有的用品等等在内,大概只有美术才能作为一个最合理的中介,将来会把这个已经被我们时代搞得不相干了的两个体系,大概能慢慢地把他重新拉到一块来,起到一个互动的作用,我觉得这就是“大美术”作为文化学层面的一个理念依据,这是我从文化角度谈的。

  第三、我觉得它是一个教育事件。我看了一下大学的教育,实际上尤其是这半个世纪,我可以大胆地说,是一个倒退的过程。我们首先把教育变成一个“干部培养所”,改革开放以后又变成了一个“人才加工厂”,把教育市场化了。现在也有西方学者叫作“社会俱乐部”,就是说已经把大学办成了一个社会俱乐部,就是彻底的平民化了,由精英化变成平民化了,但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教育不等于教养,我曾提出过一个口号,从一个大学走出来的学生,首先是一个文化人,其次才是一个某学科的专业技术人才,要不然我们办大学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把教育里面的某一个元素,尤其是美术这个元素,把他单个地提出来,让大学教育回归到教养里面来,让教育真正成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首善之地,培养有教养的公民,翻开任何一个古今中外的教育理念的书里面,培养一个有道德的公民是教育的第一要素。由此我想到一个材料里面有关高等教育——大学最妙的一个比喻,是一个外国人写的,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他说“大学教育不是培养学生怎么样去挣面包,而是让学生在同样的面包当中吃出不同的味道来”。我当时见了这句话就觉得太妙了,这才是高等教育的真正本质。

  我最后感慨性地说一句,中国今天不缺画家,不缺诗人,最缺的是教育家,教育是一个大问题。蔡元培在去世前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反思教育这个大问题。民间也好,我们的官方也好,其实一直期待着真正的教育出现,我跟杨院长接触过几次,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我想送他一个帽子,我把他叫作“诗人教育家”,因为我是搞诗歌艺术研究的。所谓的诗人教育家第一必须要有非常的想像力,第二要有激情。第三就是要有担当的情怀。

  姜怡翔(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主任):我想我们作为一个一线的实践单位,对这个理论、框架有我的一个认识。首先“大美术”的提出实际上是一种观念,它不同于以往的美术普通教学理念,它把美术的内涵拓展了,拓展到了一个全人类所生活不可缺少的一个状态,一个凡是有生活、凡是有人存在的地方都离不开美术,所以它把这个美术的概念拓展了,这样对西安美院的办学观念有一个新的界定,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这几年在“大美术”的观念上,西安美院做得非常突出,前后也举行了很多国际间、全国的还有校际之间的交流。     (下转1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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