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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9版: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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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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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2月11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天道酬能
——皓翰国际拍卖公司董事长蒋频素描 □蔡树农
□蔡树农
  2006年首期上海《书法》杂志揭晓的书法“2005·十大年度人物”之一——周祥林在“本人陈辞”一栏中写道:“回想从电影学院刚出来到处找投资,到现在别人拿着钱和剧本来让我选择,这个过程大约只有5年,但5年对于一个书法家来说能学到什么呢?有些人可能连基础都没打结实。我算不上是一个聪明人,书法圈里比我聪明的大有人在,他们如果去做导演,可能早就大红大紫了,而在书法圈中,很可能名不见经传。”

  周祥林过谦了,如果他自己不是书法圈中的聪明人,他不可能脚踏两只船,既被评为第四届中国电视艺术十佳导演,又被册封书坛2005年·十大年度人物。与周祥林情境颇为相似,书法家蒋频用了正好5年时间,营构起了风风火火的浙江皓翰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并与余秋雨、姜昆等荣膺2004年全国十大艺术英才,誉称激活艺术市场的“拍卖黑马”,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更其惊人一致的是,做导演的周祥林真情告白:“5年来,很多人都以为我远离了书法,而事实上书法却和我更近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即便在拍戏间隙,我的文房四宝与名家法帖都是紧随其身的。”儒商蒋频则感叹再三:“在骨子里,我其实不是很擅长经商的,当然我有一些理念、一些思路可以通过艺术的规律来解释经商的一些道理,商人的过程不宜太长,我再干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肯定要慢慢退出。但想做文人则是一辈子所梦想和追求的,因为文学和艺术都是无止境的。我以后静下心来还是希望可以练练字,画些画,写写散文,这在我今后的生活中似乎更有意义,这里面的快乐更无穷,更有乐趣,这种享受比赚钱更富有刺激性,艺术上的成就比创造财富的成就更具有满足感。”

  蒋频的“希望可以练练字、画些画”的渴望并非空穴来风。书法之于蒋频,不但曾经是艺术启蒙、精神支柱、“名缰利锁”,书法还是他观照众生、事业、社会、自然的不二重器。“‘皓’字的本意是洁白无瑕,明亮的意思,象征着圣洁;‘翰’是大文化的广义词,古代就有‘光大翰林’之说。我对‘翰’这个字,情有独钟,连儿子也取名为‘翰超’。‘皓月当空,翰逸神飞’。公司名字取得大气又爽口,容易让人记住。事实证明这个名字还是取得不错的,对此我感到庆幸。”书法“浩翰”!没有躬耕书法的深刻体验,蒋频不可能作上列表述,翰墨缘如不了情一样铸塑成蒋频千姿百态的生活艺术与艺术生活。尽管蒋频频频在书法家麇聚的场合降低自己书法家的调门,但只要踏进他摆满文房四宝的老总办公室,一定能闻到四季飘香的翰墨,还经常会撞上登门索要(买)书法的崇拜者,这时,他绝对更喜欢自己书法家的角色,忘情地一边口谈书法一边即兴演绎书法,此情此景,人们很容易记忆起他的恩师、著名学者洪丕谟教授写在《蒋频书法选》出版之际的一段评语:“要是说,蒋频早些年的作品还良莠不齐,时见浮躁的话,那末近年来的作品便渐觉气象更新,多有可观了。从眼前这本集子中可以看到,他在1994年5月创作的《灵光万丈》行草大字,结构活灵宽畅,点画成熟到位,已初步显见其创作灵感和审美意趣。接下来创作于1996年5月的《烟雨楼台》大行草,则又另是一种苍茫沉浑的气象,令人味之不尽。再看创作于1999年3月的‘松窗对校龙威字,蔬圃曾删鱼旦议书’行草对联,则又转为清秀灵动,拙巧相生,湿笔与枯笔的彼此掩映,这就在视觉上造成了‘老树春深更著花’的意趣,这使我想起卫夫人对太常王策讲的那句话:‘此儿(指王羲之)必见笔诀,近见其书,便有老成之智。我这里丝毫没有拔高蒋频与王羲之作比的意思,况且蒋频也没见到什么用笔之类的秘诀,但蒋老弟的‘老成之智’,却又确确实实与王羲之后先辉映,今古同调。由此可见,书法创作‘人书俱老’是规律,年轻人具有‘老成之智’,则又出乎规律之外了。”洪丕谟的评语让我马上联想到西泠才子蒋北耿前些日子“发明”的一个新颖见解:“凡人请书天道酬勤四字者,我辄易勤字为能字。天道不能酬勤,只能‘酬能’,能干者,必勤劳也;勤劳者,未必能干。天道酬能允称至理。”一谓“老成之智”,一谓“天道酬能”,蒋频庶几兼得,所以,蒋频书外事业的成功,除了机遇种种,实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与生俱来的成功,它是不可模仿、无法复制的“天道”。经商是一种艺术,大商人即大艺人,艺于商是经商的高境界,蒋频以艺于商的本领纵横驰骋于灯红酒绿、尔虞我诈的商业时代而独醒独善独悟独舞,四两拨千斤,没有一点“艺心”是不能抵达理想的彼岸的。然则,与吟出“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的郁达夫同乡,斋号翰逸草堂的蒋频最最可钦可佩之处,在于他抵达了物质彼岸的同时,不忘亲近精神彼岸。随着商海得意的蒋频“富翁”大力投身慈善公益活动,热心资助书画篆刻界同行、书画协会,其口碑越来越响。例如他为“实在难以接受先生去世现实”的洪丕谟先生全程操办的“翰墨学林一奇葩——洪丕谟艺术学术纪念展”在书法美术界赢得满堂喝彩,而他亲笔撰写的《音容宛在 风范永存——写在洪丕谟艺术学术纪念展前夕》一文,饱醮情感,催人泪下:“再见先生又是一个月后,先生已经转入了浦东上海东方医院,胸腔已经动过手术,住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师母带着我穿过厚厚的大门,看到先生躺在病床上,气管已经切开插着仪器,挂着氧气瓶,已无法讲话,脸也已经浮肿。他看到我,仍然使劲地点点头。四目对望,心里感受到了先生与病魔拼死搏斗后的那种无可言语的感觉,更感到先生在经历无奈与无助后对生命的彻悟。为了鼓励先生,我在他床头柜的册页上写了‘吉人自有天相,先生洪福齐天,一定能挺过这一关。’先生很勉强地露出了笑容,并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那是先生在生命最后时刻对我的鼓励、对我的包容、对我的期望……”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蒋频“对于生活、工作和爱好,他抱的是一种轻松享受的心情。他玩字画、玩古董、玩印章、玩石头……他甚至玩赚钱,如果说一个成功的玩家就是把玩融进生活,那么蒋频就是一个典范。”

  “大家”是玩整个儿的。玩物丧志的玩家与“玩整个儿的‘大’玩家”的显著区别就是玩物的心态立场不同。玩,不是亵玩。赢利不是玩物的唯一目的,如果为了赢利而必须以品德作交换条件,则这样的赢利实质是一种损失,“因为品德永恒,而钱财他时又归他人(古希腊·梭伦)”。“想了便做了,做了便放下了。”能干又有爱心的蒋频凭借着非凡的胆识、灵敏的嗅觉、果敢的作风玩风雅,带着欣赏的兴趣,如饮甘酒,如对美人,玩出曼妙的心绪与精彩的世界,雅玩若是,夫复何求?丙戌旺年。蒋频“秀出书林”、“为善天下”的宏愿一定能“旺旺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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