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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61版: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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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余杂感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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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4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画余杂感两则
■李兆虬
  一众所周知,没有规矩,则不能成方圆。许多的规矩,规矩着我们的生活,使得我们生活有序。说到中国画,随之也便有着不计其数的规矩、规则。一谈到笔法,就是“仿某某家法”、“某某皴”、“某某描”等等。其实那些大都是古代的智者高人们个性化的符号,是每个人因当时当地的思想感受的总结衍化的生成,离开了那个时代和那个环境,到了今天,我们仍然无休止地重复那些个性语言符号,显得我们不够高级。斗胆说来,在某种程度上,正是这些规矩,成为了中国画艺术发展的束缚和制约。究其实,还是一个观念问题。衡量一个民族或一个人是否具有创新能力,就是看其对于新生事物的态度。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老规矩的基础之上立新的规矩?创造我们今天自己的法度,生发我们自己的个性符号?勇于融合、勇于创新,放下包袱,轻装进取,现在,正当其时。

  再说到笔墨问题。实际上,无论是什么样的笔墨,唯作者传情达意的媒质材料而已。至于画家用何笔法以及何种材料就不应成其为问题。如有问题,那就是画家还没有练就驾驭笔墨的能力和真功夫。如认识能力不到火候,就是拿金笔蘸金墨画在金纸上,恐怕也无济于事,这与写实和抽象与否无关。技法只是思想的外衣,笔墨就是奴才,他绝对奴役于画者思想情感的表达。思想观念在发展变化,作为奴才的笔墨手法,将永远随之变换形态。否则,它就必须下岗。而眼下有为数不少的画家,斤斤于笔墨的有来有据,缺失了对现实精神的探求。一个当代画家,无视当今丰富多彩的外部世界,封闭在画室内,除了八大,就是齐黄,衣食住行已然现代,全副武装,一旦到了画上,就规行矩步、沾沾于古人某家法某家样,对社会的发展变化无动于衷,对当今人们的所思所感漠然置之。我想即使笔墨技术练得再纯熟,也只是“花样”而已,离真正的艺术本真则渐行渐远。

  二我的家乡高密县,是一方民间艺术丰腴的热土。民间年画和剪纸,十分地高级精绝。从小我浸淫其间,感情深厚。经几十年艺术学徒生涯的历练后,再反过头来看这些民间艺术,我五体投地,感谢上苍丰厚的恩赐。这是一座取不尽用不竭的巨大的宝库。这派那派、东主义西主义,在它面前,“六宫粉黛无颜色”!

  记得老师曾讲过,艺术的本质,就是无理取闹、自圆其说。艺术不讲理,而民间剪纸更是一门不讲理的艺术。它不以再现客观现实为目的,持刀人对于自我主观意识的强烈自信,形成了艺术表现中的直觉、意念、臆断,世界万物为我驱使,我愿咋着就咋着,重建美好的现实理想和必然而形成独特的造型规律,用理想营造我所需要的现实,使之合乎我的感情需要,“合理”让步于“表意”,直接进入到了艺术的至高境界。归纳其中的种种手法,法法归真,至善、大美。信马由缰,舍表求里,移花接木,比拟借喻,谐音取意,点石成金,聚零为整,程式归纳,面面俱到,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真正的“天人合一”的意象表达和心象呈现。

  有了这样的认识,这只是我在艺术探索中的第一步。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去实践并深化完善,至于能否达到我所期望的目标,难说,边走边看,边说边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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