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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3版:书家

自然而然 心性自见

张瑞军书法印象

  瑞军兄是我的至交。前几日一起小聚,嘱我为其写一篇小文。身为小弟,又由于我们有着共同的爱好,遂不得不应命。

  我和瑞军兄都是偃师人,熟悉偃师的都知道,偃师乃七朝古都,人文古迹不胜枚举,秦砖汉瓦随处可见。书法对于偃师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里有大量的汉魏刻石,有数量众多的晋唐碑志,这里是魏碑的故乡,有闻名于世的龙门石窟,有武则天手书的《升仙太子碑》……钟繇、颜真卿、王铎更是钟情于此。张瑞军生于斯、长于此,对这里灿烂的历史文化,从小耳濡目染,对古文化的偏爱不言而喻,对书法艺术更是有割舍不断的情缘。

  张瑞军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奔腾不息的伊洛河和高耸朴厚的北邙山赋予了他爽快豪放的性格。他从不人云亦云。凡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不苟同,不见异思迁。其为人如此,书法亦如此。同时他是一个甘于“平常”和甘于寂寞的人。在世事纷杂、鼎革喧嚣的今天,他依然保留着内心的那份净地,从不被外界所干扰。其中自然有天生的性格因素,而更多的是出于他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他常说,他喜欢简单朴实的生活,每天能抽出时间,平静地读书、写字,于愿足矣。我和瑞军兄交往多年,对他了解颇深,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们看到的张端军也的确如此。

  在我的朋友中间,有不乏才气十足者,张瑞军就是我相当佩服的一位。他爱好广泛,喜体育,尤热足球;来兴趣时还能唱两段现代京剧或流行歌曲,而对于诗文的喜好更是不亚于其他。前些年曾在一些报刊发表过多首作品。每次友人雅集,他都能当场赋诗,边吟边书。对于书法更是悟性超人,临古帖,一上手就能惟妙惟肖,形神俱然。但瑞军兄的见解和别人不同,他说,临古是为了化为我用,如不能化古法为我法,则失去了临帖的意义。所以他临帖亦和别人不同,从不做死板的“形”的临摹。观瑞军临帖,临帖亦如创作,有古人的精神,又有自我的心性。如用张怀瓘的话说“先其天性,后其学习”。一般说来,不临帖不行,临帖不像不行,像之后不出帖不行,没有艺术个性不行。按照这一传统标准,人们都是经过这一马拉松式的漫长经历,才能有所成就。张端军则不然,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高点,从临帖的同时就已转化为自己的笔迹,省去了许多人入帖出帖的烦恼。当然这种方法非见多识广,联络善悟,对书法有着深刻理解者不能为,对于一般学习书法的人是无法效仿的。

  这些年来,张瑞军在行草书创作上用功较多。走进他的书法,映入眼帘的是,墙上贴着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和高高低低的二王、何绍基的各种法帖。地上、沙发上、案几上到处都是他新近临摹和创作的行草书作品。观其书法,用笔潇散自然,气格清雅质朴,结构妙趣天成。才气胜于功力,性情多于理性,走笔遗墨,毫无挂碍,使人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地。

  瑞军的行草书作品有几点可贵之处:一是无意于佳。就像他的写诗和为人,本不求闻达,旁人观之,柳已成荫矣;二是无法之法。无法,是不寄任何名家门下,而是广泛汲取,从历代名家法帖中吸取营养;说他有法,是他能很好地借古鉴今,化古法为我法,近于传统又合于当代。我常常看他写字,从来都是随意挥洒,自然而然,没有“创作”的郑重,也没有“先散怀抱,任情恣性,然后书之”的架势。其心态超然所致。只有做到超然,才能尽去胜负得失之心,完全放松地展现其本色。瑞军兄正因为具有这样超然的心态,于是每每提笔,必有佳作出焉。

  书法对于瑞军,我不敢说是他生活的全部,但我知道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身为一名常年工作在一线的警察,有许多公务要做。也许很多人都曾看见张瑞军和一般俗人一样闲忙于你我与尘世之中,但他们却忽视了张瑞军的夜晚,工作之余,夜深人静时,沸腾的思绪得以沉淀,沏上一壶清茶,再翻上几页元人小曲,然后展纸濡墨……那才是张瑞军的理想空间。因为我知道,有好多全国大赛的入展、获奖的作品他都是那样完成的。只是不知道写退了多少宣纸,不知道时间熬到了几点……

  学书的道路是漫长的,有收获中的幸福和喜悦,又有追逐中的苦涩和辛酸。对于深深爱着书法的我们来说,还正“在路上”,还不能停止前进的步伐。瑞军兄深谙此理。我相信,凭着瑞军兄对书法的感悟,凭着他倾力的投入,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大有所成!


美术报 书家 00023 自然而然 心性自见 2012-05-19 2429323 2 2012年05月19日 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