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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2版:大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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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画”是
一个形容词

——专访全国义务教育《美术》教材编委龙念南

  记者:龙老师,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艺术启蒙阶段印象最深的人或者事吗?

  龙念南:艺术是一个既高深又普通的词儿。如果说我今天是否已经理解了艺术,我绝对不敢答“是”!但是不管如何理解和解释艺术,我觉得给予精神层面的,以公认的艺术形式参与和享受的活动,都可以视为“艺术”。所以就您的问题来说,我幼儿园时对火车的“执着”,应该算最初与艺术的结缘吧!

  那大约是1964-65年,我从家门口(北京阜成门外甘家口)的托儿所转到了远在六铺炕(北京老城区东北角)的第五机械工业部幼儿园全托。每个周六下午会被园车送到坐落在三里河的五机部大院后,各家来认领走。只要是坐无轨电车回家,我的路程就是国宾馆—甘家口—甘家口商场三站。但是甭管谁坐车接我,我都努力争取多坐两站,过百万庄,到二里沟再下车。一来五分钱票价不会变(六站就一毛了),二来才是重点——我要看火车。在二里沟这儿有穿过三里河路,从西直门站开出奔西,或往东开到西直门的火车。看火车不新鲜,很多孩子都喜欢。估计我与众不同的是喜欢那个大家伙喷出水蒸汽的感觉。小学时可以自己乱跑了,为了这,就学着电影里潜伏的军人趴在位于西苑宾馆南墙外火车道旁的草丛中(也就是二里沟道口西侧),火车一来,见此必喷出蒸汽。我们胜利而归或等待下一次胜利!

  记者:您是全国义务教育《美术》教材编委,教育部“体育艺术2+1项目”《造型基础》辅导教材主编,《中国画》辅导教材副主编,义务教育聋校《美术》教材主编,这些教材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些教材编辑时的故事吗?

  龙念南: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编写了不少书。当然,纯理论性的一本没有,因为那是我的短板。但是,这不等于我拒绝理论。只是,我不是研究性的,而是应用型的,也就是拿理论来指导自己的实践。

  就教材编写来说,大约是在1992年前后,我从大纲本教材的编写陆续开始参与到其中的。到了2000年,进入课程标准时代。从大纲本教材到2000年课标教材,再到2011年课标教材,应该是一个三级跳。美术教材的三级跳体现在对学科属性与“双基”(基础知识、基本技能)的诠释上,我认为是一个螺旋形上升的三级跳。大纲教材只强调了美术是一门必修科目,对“双基”则要求的是“掌握”,其具体体现在于教材中有许多完全以学科性词汇出现的课程标题;到了2000年课标,将学科属性定位为“人文性质”,对“双基”的要求是“尝试”,其具体体现在学科性词汇作为课题完全消失,全套教材基本以人文性质的词句作为课程标题;到了2011年课标,对美术学科性的诠释是“视觉性”、“实践性”、“人文性”和“愉悦性”,而对“双基”的要求则是“了解、认识、运用”,具体体现在很多课程标题也具备了人文与学科的双重属性。

  站在理论理解的角度,我认为这就是一个从理性到感性再到基于感性的理性的三级跳:过于追求学科——过于强调人文——基于人文感受的学科学习。有了这个基于理论理解的答案,教材编写的许多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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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1 美术报2023-01-0100009;美术报2023-01-0100010;美术报2023-01-0100012;美术报2023-01-0100011 2 2023年01月01日 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