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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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1版: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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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近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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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9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亲近凤凰
  我知道凤凰,了解凤凰,最初是从沈从文先生开始的。

  出于对先生的仰慕,到达凤凰的第一天,我便来到沈从文先生在凤凰城中营街的这座古四合院故居。这是一座典型的明清风格建筑。进得院内,中间是天井,有正房三间,厢房四间。看着那火砖封砌的小院,马头墙装饰的鳌头,精心雕镂的门窗,以及那至今还保存尚好的先生的遗墨、遗稿、遗物和遗像,仿佛又把我们带入了20世纪30年代,先生笔下湘西边城所描绘的意境。

  凤凰城最吸引我的,就是镶嵌在沱江两岸,造形别具一格的土家族、苗族吊脚楼群,以一种不同寻常的形式和情趣,会同苗家妹子那美妙动人的山歌,张开双臂,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此时,随行的一位小伙子,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亮开嗓子,用家乡的北方声调引吭高歌,回敬了苗家妹子,苗歌、北方调,异曲同工交相辉映。

  在当地一位小姑娘的指引下,我们沿着沱江走了很久,才到位于听涛山的沈从文先生的墓地。在翠绿的丛林掩映下,镶满了鹅卵石的草坪中,立有一方状如云菇的天然五彩石,石碑正面是沈从文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识‘人’。”伫立在石碑前,我默然无语。此刻,抬眼远眺,可以看到青山绿树,低头侧耳,可以听到沱江轻轻地流淌,眼前是夺目开放的烂漫山花,这里确实是个迷人的所在,先生能安居在这里,我内心欣慰了很多。

  暮色中,我放下了疲惫的脚步,倚窗坐在一家毗临虹桥的吊脚楼茶馆里。推开窗户,苍劲的虹桥横跨沱江,碧绿的藤枝从石缝中长出,生机盎然。依稀听到乡民们走在桥上发出的“咚咚”脚步声。对面山上的绿树翠竹逐渐隐没在暮色中,山峦呈现出黛色的轮廓,远处传来清幽的笛声。临江窗户的灯光星星点点,在水上闪烁着,悠扬的橹歌伴随着捣衣声在河面上飘摇。泡上一杯古丈毛尖,手捧一本沈从文的书在灯下读着。一步一步,我走近了凤凰,走进了凤凰的水墨山影之中。现在,它的风韵正被一点点的揭开……

  这时节的湘西已是触目的绿红交错,似烟似云的氤氲之气在山间飘浮,湘西的雨,常常缠绵地下着,给人一种凄清而又绸缪的感觉。独自漫步在细雨朦胧中的青石小巷,在迷宫似的小街上流连,别有一番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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