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于鲁俊擅画人物,其创作的《佛教画藏》、《水浒全传》等十余部连环画作品,由国家级和省级美术出版社出版,其创作的《岗底斯山的呼唤》、《情系雪域的家园》等大幅国画作品分别入选第二届中国美术金彩奖和国家美展并获奖。
而生于中国牡丹城——山东菏泽的他,又对家乡的牡丹情有独钟,菏泽,古称曹州或曹南,据史书载““至明曹南牡丹甲于海内”,素有“菏泽牡丹甲天下,天下牡丹出菏泽”之美誉。正是这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使他自幼耳濡目染,加之常年不辍的写生与感悟,牡丹便深深地铭烙在他的心中。
《我以我心写牡丹》一文是于鲁俊1998年撰写的一篇创作心得,并刊发于《中国书画报》,他真情地沉浸于牡丹的感悟,正如他所说:牡丹花与其他花不同的就是花大盈尺,色彩艳丽,腻质若肤,香馨肺腑,突现其雍荣华贵之富态。”
故他画牡丹有三兼:为求富丽堂皇的气质而敢于用浓墨重彩赋之。亦有人云:用色浓重宜俗气。他认为俗与雅不在色彩笔墨之浓淡,而在于其内在的修养,在于对事物本质的理解和表现格调高低。他所创作的牡丹画,好在彩色艳丽而悦目,色阶新颖而谐和,色调雍荣而华贵。他重牡丹姿态的变化,正、侧、俯、仰、高、低、大小尽不同,以力求牡丹生动可人。他画牡丹枝干之苍劲健挺而不乏自然野逸之气。在他的笔下,枯枝飞白中的奋进之势,嫩芽秀润里的含蕴之情,枝头摇曳下吐芳之韵,尺幅中尽显一片生机,可谓三五枝头出,满纸画面殊。他画的牡丹,像一首正气歌,坦荡而浩然,富丽堂皇,雍荣华贵,生机盎然,其貌、其香、其境扩向无限的空间。
二兼有形、神、意等多种品格。他以自己深厚的写生造型功力把各种物体融入牡丹画面之中,以拓展画面的意境和内涵。牡丹丛中的和平鸽,用笔简拙而生动传神,写出和谐、平安、富贵、吉祥之意;花间奇石,淡墨勾勒,微施其色,彰显灵透和骨力,尽绘其富贵俊秀之境;文人雅士、仕女蜂蝶,隐约穿行于春意盎然之富贵花中,唯感儒雅高逸之气。
将单纯牡丹与人物与其他景物融为一体,使画面意境愈加丰富而深邃,令人过目不忘,余味至深。
三兼有诗文书法。于鲁俊画牡丹重画面诗文题跋。他常说,画面的品位高低关键在修养,画之优劣,最终拼的不是技法而是修养。故他多重读书与品味,以从画面中体悟出较深的文化。中国美协会员第二届中国画精品展他入选《富贵花说》一画,其长跋达300字之多,由心悟而论述牡丹之富贵,进而谈及人之高贵、何以相辅、合二为一,构成合谐之美,令人深思。
于鲁俊创作根源来自于“三重”。即一重写生,他初春画嫩芽,深冬画枝干。每每花开季节,天乍亮,凝露正圆时,他已沉浸陶醉在花海清香之中,潜心观察写生,并认真提取汇聚画元素。对牡丹不同的色系和花型、不同姿态的枝叶以及它们所预示的思想涵意等,都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和记录:“瓣大,边缘较碎,多齿状”、“花蕊内藏,叶较细长”,一向背之花盛开,瓣整且大,其茎伸展,突于花丛之上,故创作单茎挑花、长茎出蕾为常矣。对花色更是精益求精,把直观的感觉和认识都注释在写生图下,诸如“其基本色,余观之为胭脂加曙红,略加白色”,“曙红、胭脂呈放射状”,“花色呈彩红,以曙红晕染为主,瓣茎纵深处及其间略显胭脂色”……对花韵尤为心领神会。在群芳争艳的花朵面前,他的眼睛常常一亮,心花为之盛开:“含苞待放的牡丹娇姿生动,犹以外轮廓线变化为最,其内涵有深不可测之妙。”、“其花茎茁壮,有一枝花蕾,昂首挺拔而横出上扬,露无限生机”。几年前,他去延安万花山,看到野生牡丹,枝干参差,单瓣阔绰,恣肆野逸,生命力强,给他以深刻的震撼。二重写意,他广泛涉猎与牡丹花卉有关的习俗、传说和知识,把从生活中积累的方方面面,投入到社会和时代的主流中,幻化成心中的牡丹,“悟化出心画”,把别人笔下没有的牡丹,竞相开放在当代画坛上。三重写法,博取众家之长,巧妙运用手中之翰墨。于鲁俊在《三花骈蒂》中突出一朵盛开的紫红的重彩牡丹花,余下两朵侧姿或即或离地陪伴着,呈“品”字形的三花侧顶以及周边有十几枝嫩芽蓬勃向上,从点线角度围绕并陪衬面体,而大写意近乎抽象的、形似三角形的、浑然一体的、色调斑斓又金碧辉煌的、虚淡泼彩的、枝枝叶叶锋芒外露地为之铺垫和烘托,整幅花卉夺目生辉,当年山东省委书记苏毅然为之题词“笔墨神逸”,名副其实。《三花骈蒂》取宋人范纯仁咏牡丹诗意,诗书画俱佳。
于鲁俊牡丹作品,先后被人民大会堂、外交部、国家行政学院、中国牡丹博物馆、香港《大公报》和韩国法务部等国内外有关部门收藏。从于鲁俊十几年来写制的难以计数的牡丹图里,可见他抓住牡丹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本质——“以心写牡丹”之“心”——孜孜以求之的同时,开拓多种绘画元素的融汇组合,探索古今技艺的不断完善,专心致志弘扬牡丹文化。从牡丹之乡走上中国画坛的画家,一定会产生画牡丹的翘楚。我们从于鲁俊的绘画实践中可知端倪,见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