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至高境界是“画即我心,我心即画”。画是画家真我之心的坦诚流露,心境即是画境。
画家只是一种职业,是为了生存而扮演的一种社会角色。就像“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吃饭”一样,我们画家画画是为了活着,活着的终极意义可不仅仅是为了画几张画。我们会无法回避地问自己许多问题:“什么是艺术?”“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是什么?”“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们真正能够为社会和后人奉献些什么?”等等。
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有一个最终结果或终极状态,它是一种信念,是无止境的追求过程。我们在创作中追求着这种东西,同时我们在追求这种东西的过程中不断创作。如果将这种东西称之为道,则是以求道之心灵创作载道之作品。
现代人无暇惠顾自己的心灵世界,外在世界的刺激过于强烈,吞没了原本非常细腻而丰富的内在感受。如果愿意去感觉的边疆遨游,你会发现一个“无眼界、无意识界”的心灵原野,充满宁静的、安详的、快乐的、感激的、爱的、和谐的、智慧的信念,这便是生命赋予我们的最真实、最健康的快乐。
作品若能反映这种至真、至善、至美的心境,一定具有一种大慈、大悲、大爱的精神内涵,这种精神不再是属于个人的爱、恨、苦、乐,而是属于整个人类的,属于大自然的,属于生命的。
这是我的追求,趋于和谐和宁静的追求,是我为什么画并且会继续画的理由。
我的作品希望能够表达信仰、自然、生活本身的某种内涵。《月光光》、《初雪》等作品描述了大自然的和谐、宁静之美,花、草、树木空灵、悠然、自信、满足的生存状态;《圣洁的雪》、《佛墙》、《佛门》等作品则表现了一种执着的信念,超越生命的大无畏,体现了天地之间人的渺小与伟大;作品《悬崖百合》是一幅抗战时期延安保小的小朋友学习文化的场景,开满百合花的山坡上,无忧无虑的孩子天真无邪。以残酷的战争为背景衬托出了人性的光辉、自由的可贵、生活本身的美。
画以载道——作品要传达画家自身的心灵真实,又要借助于丰富的绘画语言、形式构成和技巧,这同样离不开画家情感与心灵的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