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诗书画印”的结合就是评价一个画家的基本准则。古代的很多艺术家都具有这方面的根基。唐代郑虔曾被誉为诗、书、画“三绝”。王维的作品被苏东坡评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清代“扬州八怪”个个都称得上“三绝”。中国书画家往往兼是诗人,故书画家的作品有“诗情”。如胸中无诗,只能称为画匠。同样,作书如胸中无诗,也无为书家,而徒为书匠。在书法家的腹中,诗词、书、画俱备,才可以称为一个合格的书法家。当下的艺术状态下很多人都在朝这方面努力。金鉴才可谓是这股潮流中的全能代表。
从艺以来,金鉴才总是能够秉持独特见解。从他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保留了才子风范,风吹浪打,经久不衰。后来,金鉴才师承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陆维钊、朱家济、沙孟海、方介堪等大家,还请教于张宗祥、韩登安先生。金鉴才谨守师训,以延承传统文人书法为己任,以萧散简逸、恬淡清正为书法艺术的追求目标。对于绘画,更是强调以书法入画法,具有较明显的个性风格。作者在继承和弘扬融诗、书、画、印为一体的中国文人画方面取得了长足进步。可能因为名字镶嵌一才字,注定了他在书、画、诗、印上才华横溢。他会弹古琴。在古琴、檀香的淡定中,清静、素净地书写他的草、行、楷、隶、篆,画他的石、梅、兰、竹、菊,借助笔墨构建了一幅幅空疏幽渺的清远之韵、高古之象。
毫不夸张地说金鉴才是一个传统文化涵养极深的艺术家。金鉴才的“才”从不在表面显露出来,而是从他的笔端徐徐地向外流露他的书才、画才、诗才、文才。印证了内心的桀骜不驯,可谓艺高人胆大。才华是孤傲的基石,但仅有才华还不足以体现金鉴才的本领。以才为恃的金鉴才最无人能敌的是其游刃有余的智慧。“鉴”是一面镜子,鉴古才能识今,而这面镜子对金鉴才而言便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如何对待传统考验着这个时代所有的书法家。金鉴才在这里面可谓是埋得很深。他的作品,不论行书、楷书、写意、工笔,用笔灵动,意境高远。读一读他自文自诗的题跋,更是能享受到一股舒爽的中国传统文化风。《拟元人笔意花鸟》便是明证。金鉴才在作品右上角用小楷自题诗:“弄翰欲问旧津蹊,四十年间事事迷。写罢粘墙方自惜,晓窗催报五更鸡。”可以很明白地感觉出作者对书画艺术的痴迷,流露出来的才气也不得不让人折服。我们在惊叹于作者高超的以形写神、形神兼备的绘画技巧之外,更感叹金鉴才的书才、诗才之高。金鉴才他不是专业的诗人,但是他具有了诗人的气质,从朴实的诗词中,不仅传达出了文人画所具有的品格,而且使他的书法作品增色不少。他的书画作品中不经意间透露出了清静和素净。作品以无声的诉求演绎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以有形的造化宣泄着中国文化的曲高和寡。
金鉴才不管是在他洒脱的行草上,还是在俊秀的小楷中,都在诠释着以古为师、鉴古识今的艺术精神。他的艺术之路会越走越深厚,越走越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