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诗光君,我是先识其画,后识其人。早在20世纪70年代即是湖北的美术尖子,著名画家汤文选先生曾亲自为他画过写生人像,这张作品诗光至今珍藏在家中。汤文选先生是当代享誉国内外的大画家,特别是在花鸟画创作上取得的成就,当代尚无人可以超越。上世纪50年代的《婆媳上冬学》、《我一定要入社》等人物画创作,在当时全国引人注目,是和黄胄、杨之光等大画家同时代的佼佼者。在上世纪50年代徐悲鸿说:汤文选、黄胄、杨之光这三个青年很有发展前途。(摘自中国美术家协会《美术》杂志2007年第10期)。幸运的是,诗光在上世纪70年代就结识了汤文选先生并从师学画,这种机会对诗光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文选先生曾亲自为诗光作写生画像,更是难得,诗光追随汤文选先生几十年,汤先生的身教言传,艺术上的传承,是诗光取得今天这样成绩的重要原因。
初次见到诗光,是在2002年初举办俄罗斯油画高级研修班时,由现实主义新生代画家俄罗斯国家艺术科学院院士亚里山大·贝斯特洛夫、哈米德·萨普库耶夫等4位画家授课。学员中大多数是研究员、教授,还有美术学院院长,诗光也是其中之一,并任研修班班长。我时任教务长,有机会经常和诗光见面。诗光对人热情、豪爽、乐于助人,对绘画艺术的迷恋和锲而不舍的精神,令人刮目相看。
诗光出身在书香门第,20世纪80年代毕业于湖北美术院研究生班,不仅经过了正规的基本功训练,同时又是在社会的大熔炉里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画家。油画、国画、书法都出手不凡,在艺术上也有独到的见解。他从不满足自己取得的成绩,再不断地学习,终于取得不俗的成就。
刘勃舒、周韶华、冯今松等全国知名画家到三峡写生、采风,都是诗光陪同的。在协助“三峡刻石”工程的组织实施过程中,结识了很多来自全国的著名画家,得到他们的指点,让诗光受益匪浅。
2007年7月19日全国政协常委、徐悲鸿先生夫人廖静文女士在徐悲鸿诞辰120周年之际,专程参观诗光在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举办的个人画展后,在留言簿上写下“艺术反映生活艺术,朱诗光先生做出很了不起的贡献,向他致敬”给予很高的评价。
中国的水墨画是东方文化的一种表现形态,是最具思想语言特色的艺术之一,画家的心路历程在水墨画中的表现与存在,是艺术表现形态中最直接、最率真的。一笔下去,不能修改,这需要下大工夫锤炼。诗光的水墨画可以看出他在这方面下过很大的工夫,不管人物、山水、花鸟诗光这样三科都画,且都画得好,实属不易。诗光以其悟性、功力、修养、勤奋地挥洒点染,以纯朴的真情,以明亮、清新和多情的笔致,创作了大量表现三峡建设工程的中国画作品,弘扬了工人们不怕困难,艰苦创业的精神。很多作品幅面很大,人物众多,给观众以身临其境的感受,比如:《铁骨》、《脊梁》、《工作餐》等作品,长度达400多厘米,其创作难度可想而知。这是作为三峡建设者的朱诗光先生,贡献给我们的一份厚礼。
水墨人物写意小品《母子图》用笔极其简洁,造型高度概括、凝练,使人不但不觉得其空,反而觉得恰到好处,又极为传神。
《牧鸭图》只用墨色来表现,给人以朴素、淡雅的感觉,少数民族少女婀娜的身姿和鸭群,一气呵成,水墨的韵味及节奏感极强,是一张成功的小品画。
《醇》人物造型优美,用笔大胆简练,用诸色画出少女的造型,再用浓墨勾出头发及衣服,有虚有实,形神兼备。
花鸟画《竹林小鸟》用淡墨画出挺拔的竹竿,疏密有致,再用浓墨勾出竹叶,在竹林的空白处用暖色点缀几只展翅飞翔的麻雀,在画面上形成浓淡的对比,疏密的对比,静与动的对比,别有一番韵味。
诗光的山水画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画中几块随意飘动的淡墨自然地将画面分割,很有韵味,画家因势利导地在适当的位置画上房屋、树木及山石,具象与抽象、虚与实、黑与白的对比,使画面丰富多彩。既有传统的笔墨符号又有新的艺术语言,给人以全新的感觉。如果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地完善,必有收获。
中国画艺术,从来都是在传统的继承和变革互为前提的辨证运用中,得以不断丰富发展的。传统绘画的艺术语言主要靠笔墨技巧,笔墨是历代画家主观情感、艺术素养及审美取向的工具和载体,中国画家和文人都非常注重诗、书、画三者的结合,即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意可以将绘画提升至更高的境界,予人们无限想象。中国的水墨画多用写意之法,更多的是调动观者的想象力,使其产生共鸣。诗光很好地把握了东方艺术的审美精神,用简练的造型来表达画家的感受,以形写神,从而达到感染读者的目的。
成功属于永不自我满足和兴奋不息的人,愿诗光在攀登艺术高峰的征途中永远是位强者,我们祝愿并期待诗光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给我们更多美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