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足翁画谭之57
误食天鹅肉
■蒋天耕(浙江 东阳)
2008年10月的某一天,九江庐山,天气晴好。
一行四五人,玩到庐山植物园,找了一处茶室喝茶。喝茶少不了聊天,聊到了庐山脚下的鄱阳湖,聊到了鄱阳湖的候鸟,聊到了飞禽中最高贵最美丽的天鹅。我说曾经有一年春节,开一天车专程到鄱阳湖来看天鹅。有一大群天鹅栖息在远处的湖面,大家用望远镜远远地看,其身姿自是美丽,可惜看得不甚清楚。九江当地的朋友说:“这地方有些人是很没有出息的,会把天鹅抓来杀了吃。”我说:“天鹅是国家保护动物,有人看护吧?”“是啊,但看护的人也防不胜防,捕天鹅的人,在水面以下打一个桩,桩上拴一根带钩的线,钩上钩着诱饵,天鹅误食后,就飞不走了,最后就成为酒桌上的珍馐了。”“抓天鹅的这不是犯罪吗?”“是啊,当事者若被政府抓到,要判8年刑呢!”……我们一直聊到夕阳西斜无力了,才开车下山。
晚饭是山下的朋友安排好的。车子七拐八拐开了很久来到一个山岙里,有一个小水库,只见一处孤零的农舍,有三四间二层高的房子。却是一处“农家乐”小饭店,环境倒是很清静的。作东的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待我们一入座,就开吃了。席间上了一道鸭煲,东道主亲自为大家舀了一小碗,待大家吃了又劝大家多吃点。“我平时不喜欢吃鸡鸭”,我照直说,东道主轻声说:“这是天鹅肉”。我心里一惊,回味刚才吃过的,并没有特别好的味道,再看砂锅中的“天鹅肉”,其状与鸡鸭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我确信是天鹅肉。散席时我还想向店主要一根羽毛,以作验证。有人说:“吃都吃了,还要什么羽毛,店家也不会留着多事”,于是我也不敢“多事”了。
吃了天鹅肉我仿佛自己成了一只癞蛤蟆。想到此事,自己还恶心自己。
许多肉食动物只吃其生物链范围之内的动物的。而人的食性泛滥无际,实在是最凶残的动物了。
大足翁曰:天鹅误食恶人的诱饵,会招来杀神之祸,而人误食不该吃的食物,也会吞下永远吐不出来的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