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毅（人民美术网总编、美术理论家）：

　　在美术界牟成是一位躬耕在黑土地卓有成就的画家，他的作品已经形成鲜明的风格，其学术含量和社会价值应该是当代画坛一个深入研究的课题。尽管这些年牟老师已经成为东北山水画的典型性代表人物，但是推广和宣传的不利，这一点对我们从事美术理论界和画家研究的人，应该是个遗憾。3年前，我曾写了一篇研究牟成的文章，接着我又向一些理论家、画家介绍牟成的艺术成果。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的宣传收效甚微，进一步搞好研究更需要有个能够推挽前进的氛围。

　　当代美术界值得研究的课题很多，尤其是一些富有创新型的老画家和新锐中青年画家的艺术成就和艺术实践都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进行系统化的梳理和研讨，对推动盛世文化的发展，集纳美术成果，形成新的传统进行发扬光大，具有深刻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但是，这些画家往往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更缺乏体制内研究机构的关照，想得到在美术最高厅堂的理论家的青睐，更是很难企及的事。这些亟待抢救的文化艺术成果总是应该有人来做，越来越得到有识者在呼唤着当代画坛需要有更多的艺术团体、理论家和关注美术发展的人们，进入美术理论研究的艺术批评的领域，走进画家中进行深入系统的研讨。也需要更多的民间组织行动起来，以弥补体制内专业研究工作的不足。

　　两年前，在内地和港澳朋友的努力下，有了“中国山水画研究会”这一民间研究组织，还注册成立了经济实体的有限公司，经过一系列筹划，邀请到一些多年开展美术研究的理论工作者，今天召开的研讨会就是研究工作的开始。这是一群勇于担当的人在进行的一项新的工作，将就美术界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和有代表性画家的个案进行梳理研究。这个研讨会，也是中国山水画研究会系列研究工作的开始，牟成的山水艺术将作为一个重要课题进行研讨。

　　今天的研讨会开得有点与众不同，我们先参观画展，然后看了牟成先生的现场创作，加深了对画家创作过程的了解。这幅画有点浅绛山水的味道。浓淡干湿互相破，点线面相对比，又激发、有意境。牟成的作品既明快又深邃，还很神秘，创作过程鲜为人知，今天是我们对其了解的开始，使这个研讨会可以引申许多话题。这因为 画家的作品一旦展示，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它是时代的。让作品走向一个丹青大视野中，使作品在和观众的互动中提升为社会的精神财富，才能列于当代文明成果集中展现，进而归结到当代美术史应有的地位上。所以对作品的梳理、宣传、定位，位很重要。

　　牟成和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的比较

　　李占恒（沈阳军区一级作家）：

　　刚才牟成老师进行了现场作画，使我们对画家的技法有了形象的了解。我最早关注的是于志学的冰雪水山画。为了解读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我着意找来古代冰雪山水画欣赏，从中领会了于志学冰雪山水画与古代冰雪山水画的异同，得出了于志学冰雪山水画比照先人有了长足的、革新的结论。近年，我又看到了牟成老师的冰雪山水作品，觉得耳目一新，这一感觉源于，这期间太多的冰雪山水画画家效仿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

　　创作的本体性在于“创”，出于这样的欣赏理念，我觉得牟成的冰雪山水画有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质，艺术上有创新，符合我的欣赏理念。

　　用“比较文学”的方式，试将牟成和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做一个比较：

　　两位画家有4点是相同的：1.画的都是冬天的景致；2.都属写意中国画这个门类；3.共同秉持着赞美故乡的理念；4.营造的皆为冷逸之美。

　　两人有7点是不同的：

　　第一，于志学冰雪山水画的元素较为纯粹：冰雪覆盖的森林、小河、茅屋等；牟成的冰雪山水画的元素则多了起来，除了冰雪覆盖的森林、小河、茅屋，还有了次生林的描绘，烟炮雪的张扬，雪野生灵的身影，并邀冬秋或冬春交际时节的秋叶与霜雪，春草与融雪共同入画来。

　　第二，于志学冰雪山水画之写意，重在概括，是种“大写意”；牟成冰雪山水画之写意，在概括之中，有细腻的刻画与点染，类似“小写意”。

　　第三，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有抽象的意味；牟成的冰雪山水画则具象多于抽象，多了实感。

　　第四，于志学冰雪山水画，巧妙地借助了矾水；牟成则甩开了化学元素的加入，全身心地依仗笔与墨的塑造。

　　第五，于志学的作品，用画笔为我们营造了充满雪趣的童话世界；牟成则现实地展示了处于冰雪世界故乡里的人们的生命状态。

　　第六，于志学用画笔叙事，引导我们欣赏冰雪世界；牟成则在引领我们欣赏冰雪景致的同时，还在向我们娓娓讲述发生在雪野里的故事，进而使画作有了叙事性。

　　第七，于志学借助画笔歌颂北国母亲的美丽与温情；牟成则多侧面地展示寒冬中的北国风貌，让人们在欣赏画作的同时，领略东北人的性格。

　　牟成继于志学之后，在回归中国冰雪山水画技法基础上，创造了新的冰雪山水画绘画方式。牟成冰雪山水画的成功探索标志我国冰雪山水画又向前走了一步。

　　开创了全景式表现白山黑水风情一脉的先河

　　葛本山（美术评论家）：

　　牟成先生既是一个著名的美术教育工作者，又是一个卓有建树的美术创作实践者。他的美术创作成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与一批鸡西版画创作者创作了大量高水平的具有时代特色和北国风貌的版画，使鸡西的版画创作走在了全国的先列，并获得了全国美术最高奖——鲁迅奖；二是以独特的艺术表现程式创作了一大批展现白山黑水风情的绘画精品力作。他的艺术实践及创作的绘画作品，给我们这样一些启示：

　　其一，对中国美术表现题材的贡献。中国美术史上不乏雪景内容，但多为春夏秋冬四景图，作为系列表现的白山黑水之间地域性风情的题材，在中国美术史上是没有的。这里面有很多的原因。版画这种美术形式非常适合表现林海雪原场景，牟老师带领鸡西版画创作群在这方面创造了辉煌成就。正是这一长期艺术实践的积累，引发了他以绘画形式进行创作的冲动，并迅速形成了他全景式表现白山黑水雪乡风情的基本艺术风貌。所以从美术史的角度上来说，牟成老师把白山黑水之间雪乡风情的题材带进了绘画的殿堂，在美术史殿堂上继三峡、岭南、天山、西藏等地域性题材之外，又增加了白山黑水题材。仅此而言，意义之重大深远是不言而喻的。

　　其二，牟成老师的绘画作品富有禅意。他的画宁静、肃穆、寂然而又宏大，能使观者产生一种走进去的冲动，想进入那个宁静寂然的天地之间感受雪花飘落的声音，聆听自然的物语，抑制自己的浮躁，净化自己的心灵，进而更深地去思考人生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绘画能达到这种境界是非常高的。以格调论，牟成先生的绘画在笔墨上很难入神品，但是从他创造的意境来说，就是神品。这提示我们，艺术家对要表达对象的热爱程度及理解感悟程度在根本上决定着作品水平的高低。

　　其三，牟成先生在绘画创作中大量使用了版画的构成元素，并借鉴了许多西画自然风景的表现方式，在传统笔墨的运用上也有许多创新，比如，他将表现岩石质感的斧劈皴用于画松，用留白作雪，以浸洇法表雪的厚度及原野印痕……牟成先生绘画的表现手法非常丰富也有许多创新。他的艺术实践告诉人们，所有的绘画技法都应因表现内容而存在，适合表达内容与情感的技法就是好技法，没有内容与感情做支撑的技法再好也是零，纯为技法而技法的笔墨就是劣作，纯为技法而技法的传统就是反传统。牟成先生为了表现那方山水而选定了他独有的笔墨程式，而这种笔墨程式也最适合表现白山黑水的内容。

　　由此，我们可以说，牟成先生开创了全景式表现白山黑水风情一脉的先河。

　　牟成山水画的开创性意义

　　乔祥书（鸡西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

　　我和牟成是1964年认识的，师生关系。我虽然没学画画，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经常看牟成老师的画，谈一下自己的感受。

　　牟成山水画的艺术个性主要体现在4个方面：即艺术境界的独特性；艺术形象的原创性；艺术手段的开拓性；艺术精神的时代性。

　　一、 艺术境界的独特性

　　牟成以具有东北原生态风貌作为创作母题，敏锐而准确地抓住北国风光的独有神韵，奉献给人们全新的画境。（一）雄浑博大的气势。画出了大东北气吞山河、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主要有宏阔之势、雄壮强悍之势、饱满丰厚之势、奔放之势。（二）风格独特的自然美。在严寒面前，万物呈现出原始质朴的自然美感。如：荒寒冷峻美，素淡纯洁美，沉静美，清新湿润美。，朦胧迷离美，纯净明快美，缤纷热烈美。（三）鲜活灵动的生命情态。自然万物表现出了生机勃发的内在生命力，表现出坚韧顽强、生机勃发鲜活灵动自在和的活泼情态。

　　二、艺术形象的原创性

　　牟成以对大自然的挚爱，塑造了千姿百态、形美神丰的雪景艺术形象，形成了具有原创性的艺术符号。有雪屋系列，桦树林系列，溪流系列，雪山，松林，河川，雪原，丘陵，峡谷等 。这些丰富生动的艺术形象，展现了大东北的整体风貌，丰富了中国画的艺术宝库，

　　三、艺术手段的开拓性

　　牟成继承中国画写实风格，主张师造化，一切能表现自然形态的技法都可自由创造、自由发挥和灵活运用，形成了独特的画法和画风。一是有机统一、气脉贯通的大构图。在经营位置上，强调大构图、大氛围、大感觉，景物之间气脉贯通,形成强烈的整体感。二是自由创造，灵活运用的活笔活墨。牟成坚持笔墨当随时代的原则，借鉴姐妹艺术的技法，如版画的以少胜多高度的概括性；水彩水粉与墨相近的韵味；西画焦点透视，强调空间感等丰富表现手段，发扬开拓精神，敢于超越前人，形成自己粗犷、凝练、奔放、大气的画法画风，

　　四、艺术精神的时代性

　　精神、情感的传达，是绘画表现的最终目的。牟成画作的意境，传达出深刻的情感精神信息。深厚的民族情感：雪山苍松，伟岸刚直、坚不可摧，凛然不可侵犯，表现出崇高的民族风骨和气节，表达了对民族英雄的敬仰之情；昂扬的时代精神：生命情态的蓬勃、繁茂之态，欣欣向荣的景象，表现了中华民族在改革开放、民族复兴中蓬勃的创造精神和奋发向上的时代风貌；必然的历史进程：对原生态自然美的倾情描画，表达了现代人类敬畏自然、热爱自然、回归自然，建设美好家园时代诉求。

　　形成了新的规范和程式

　　王有民（北京故宫签约画家）：

　　在故宫不管做什么事，首先都要做到两个字：讲究。而第二则是参照。每年故宫都要有一个秋季藏画展，拿出一个东西要有一个比较，在故宫不叫比较，叫断代，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接触牟老师的画并对他感兴趣是在艺术媒体编杂志之时，当我到故宫后，把他的绘画和历代绘画，做了一个浅显的参照。应该说冰雪画在中国山水画的历史上来讲，是一个很独特的东西，中国山水画很早，但是冰雪山水画并不早，现在能看到的冰雪作品，故宫馆藏有，但经常提到的是范宽的《雪景翰林图》等，大多属于工笔类的。画面上的雪，大多是用留白的方式表现的，是在江南山水的基础上留白，到了张大千是把山头染白，牟成老师则开辟了新的画境。

　　当代画家画雪的有很多，比如黄胄，是以人和动物为主。宋雨桂是以北方的苍茫，也有雪景，但并不专门画雪。如今，牟老师只画雪景，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这很重要。看一个画家在当代的作用，要横着看，竖着看，进行定位，把牟老师达到一定高度的作品，系统化梳理，有力度地推出去。

　　牟老师的作品对我很有启发，我现在搞了个紫禁城瑞雪系列，是以故宫的雪景为素材，创作冰雪画的另一种状态。

　　牟老师的绘画语言的提炼，并不是源于教课本，而是在于创新，牟老师的创作有国画的元素、版画的元素、水彩的元素、油画的元素，在有限框架之内，进行无限的联想，这样的作品能够打动人的心。另外，牟老师用一个崭新的视角去看自己熟悉的世界，用自己内心去感受自己的故乡，用自己的巧手去表现故乡的美，这对于画家是很幸福的事情，也是很难的事情，但是牟老师做到了。

　　能使读者走进画中的作品才是精品

　　刘铭（黑龙江万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哈尔滨收藏协会会长）：

　　很荣幸地受邀参加这个研讨会。作为收藏机构，我们更多关注的是作者本人的性格是不是讲究，品德是否高尚。为此，判断一个画家的基本素质是我们合作的基础。我对牟老师的感觉很好，他的作品让我感觉是让我回到了童年时代，既欢喜又苦涩。从投资角度来说，我们最关注的是作者的作品在市场中的宣传力度，更注重绘画风格是否形成一派。我们公司的签约画家，大多是从地方上来的，具有地域风格和个性特点的优秀画家。因此，如果有机会，我们愿意承担牟老师在黑龙江的宣传和推广，让大家更加熟悉他。

　　李宣辰（中国山水画研究会副会长）：

　　我是生长在长白山下的北方人，牟老师的画给我的感觉是，像是人在画中走一样，有十几岁的时候在家乡的雪地里抓兔子的感觉，回归到大自然中。牟老师的画静中有动，动中有静，雪景幽静而不荒凉，看到了红灯笼就像过年一样，联想到很多东北春节的很多细节。我现在经常会关注其他的作品，看其他画家的山水画觉得离我的童年很远，尤其南方山水画，好看，却难以把情感融进去。我认为能使读者走进画中的作品才是精品。我觉得牟老师画出了自己的风格，画出了东北汉子豪爽的性格和地域特色，我相信这样的作品一定能开宗立派。

　　陈建平（安徽皖南美术馆馆长）：

　　我想说三个心愿，一是牟老师身体健康，一个画家身体健康，才能在成熟期往前走。第二，有更多的展览来推广和展示牟老师的作品。第三是需要更多的理论家来关注和支持牟老师的作品

　　展现既传统又现代的艺术风貌

　　唐世和（美术理论家）：

　　昨天看了牟老师的电视纪录片，其中他提到两个字“创新”。在我看来，牟老师的绘画中重要的不是创新，而是拓新。只有以拓新为基础，才会开宗立派。在牟老师的绘画中哪些是传统的东西，哪些是创新的东西，哪些是拓新的东西，还要做具体分析，即使把这些东西分清了，我们也不能肯定地说牟老师就是开宗立派的人物，这其中包括独立的学术主张，学术面貌和独特的艺术成就，以及广泛的社会影响力等等。今天我们在这里举办牟成山水画研讨会，目的在于逐步把这几个问题理清楚，寄希望让牟成的山水画变成一个地域性的文化符号。我对牟成老师的作品曾进行过一些思考，但还没有形成系统的东西，这里只能谈点直观感受。

　　第一个感受是牟成老师的作品已经形成了成熟的样式或模式，即用一种严谨写实的方法，真实地呈现了东北山水的冰雪景观，粗犷豪放、大气磅礴，从而凸显了北方山水的神奇与魅力，给人以强烈的震撼力与亲切感。第二个感受是传统的学术定位以真为美，由此，他作品的真实性从师法自然中获得了完善与升华。第三个感受是技法的拓新。在他的作品中有传统方法的以线立骨，有泼墨、破墨、积墨等方法的贯气取韵，也有即白当黑的布势造境，还有以单纯墨色的浓淡干湿表现自然雪景的创新，无疑，这一切都构成了他的山水画既传统又现代的品格，而更重要的是对北方生态中的树、石、水等形象的技法拓新而形成的个性化的技艺，这才是他作品的立命之本。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成为了北方山水画独树一帜的人物。

　　牟老师的作品能达到如此境界，还因为他善于把自己的综合素质贯穿到他的全部创作过程之中，牟老师出身于科班，有良好的色彩和造型训练，也有良好的理论修为，同时，他又是我国的一位著名版画家，这一切铸就了他由版画过渡到国画的艺术成就。

　　一个画家，一代宗师，能否得到观众和专家认可，还需要社会的长期考验，牟老师山水画仍需深入研讨。

　　为民族、为文化、为美术史尽自己的责任

　　牟成：

　　这个研讨会让我感触很多，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对我的作品有系统条理、有规模比较完整的总结。在艺术感觉和定位方面的工作是需要诸位来完成的，实践和创作由我来担当，刚才陈建平对我说了一句“保重身体”，艺术家首先要有思想，又要身体力行进行艺术主张，身体健康是实现艺术理想的前提，还要有学习、研究自己艺术的团队，这样的结构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我现在感觉朋友们的关注既是压力又是动力，在创作白山黑水系列作品的时候，所画的北方的山石、草树、云水、雨雪都需要自己独立去总结、探索，因为没有美术史上现成作品和理论作为参照物，也没有同时代新的研究成果给予创作启发，整个白山黑水系列作品研究过程是很孤独的，艺术创新需要这种孤独和独立性。现在有众多朋友在关注这个白山黑水画风的发展，我希望和朋友们共同打造一个新的里程碑、共创辉煌。艺术创作要敢为世界先，我的艺术表现形式在中国美术史上没有过、在世界美术史上也未曾出现过，我做到了；而在座各位敢为时代先，担当起了对我的艺术进行研究推广，这也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因为我的艺术思想和创作既区别于美术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任何形态，又严格区分于当代画坛的时髦和流行，对我的作品和思想的梳理是一个费时、费力、艰苦的工作，谢谢各位了！宏观地说，我们又在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为民族、为文化、为美术史在尽自己的责任。

　　当朋友们在众多作品中发现了我的存在、我作品的闪光点，这就是对我的白山黑水画风的肯定和认可，这种支持是艺术新探索的支撑，并且不断给我新的建议和鼓励，这同样是艺术前行的动力源泉。为中国美术史而创作就要与前人拉开距离、与自己的昨天拉开距离、与同时代的人拉开距离，把新的艺术思想、创作形式、感人的作品留给民族和社会。

　　李人毅（研讨会主持人）:

　　感谢大家参加牟成山水画艺术研讨会。今天的研讨会分量很重，大家对牟成老师的作品进行了充分探讨，从多个侧面进行了研究。其中李占恒老师提出了牟成老师的山水画是富有叙事性的多种景致以及人和生灵的多重性格的作品，并从七个方面和于志学的作品进行了对比，论证了牟成的山水画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样式。牟成山水画对外弘扬的理论准备已经很充足，乔部长的发言是一个很好的论文，是最贴近画家的一个研究者。葛本山先生提出牟成先生的作品有净化心灵的禅境，把作品的境界推向了一个高度。故宫博物院的专职画家王有民发言给我的感受是，他通过认真学牟老师的画法的同时，也促成了自己对故宫雪景的创作，并有所创新地用焦墨山水的画法画冰雪山水，这大大地扩展了学术空间。他还说到，牟成先生形成了新的规范和程式，我们要从这方面进行剖析，并宣传出去，形成一种教科书，进行推广。刘铭和李宣辰从感性上来说一个艺术走进受众视野和心灵的反馈，足以说明一个作品的成功和感染力，面对这样的作品才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唐世和先生提出了牟成的山水画有着既传统又现代的品格。总之，牟成的艺术有较大的规模和新颖的样式，有深厚的生活基础，有地域文化的特色，有创新技法，进而形成了成熟的艺术风格。

　　谈东北冰雪山水画，于志学和牟成应该是巍巍并立两昆仑。今天的研讨意义更在于冰雪画派即将形成一个相互推挽前行的大趋势，对冰雪山水画的发展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