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画家的另一支笔
■卢平
5月31日,全国第六届冰心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山东济南市历下区举行。本届大赛由中国散文学会主办,于志学的《荒原劲草》等获散文集奖。冰心文学奖创立于2000年,以严格、公正和权威著称,是中国散文成就的最高奖项,也是业内散文水准的一把标尺,14年来已经进行了6次评奖,在社会各界和海内外都产生了巨大影响。
以驰骋中国画坛的骁将、著名画家于志学,近年来把自己的艺术视觉伸向文学。近年来,他的散文数次获奖,2012年他的散文集《大柳树的儿子》引起社会很大关注,2013年他的散文《大青小青和三叔》获“2012中国散文年会”二等奖,并被收录《2012中国最美的散文》一书。画家跨界于文学界并非罕见,古今中外很多著名画家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文章,而很多著名作家同时也是优秀画家,如英国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俄罗斯经典作家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理、屠格涅夫、茹科夫斯基、安德列耶夫、列夫·托尔斯泰、陀斯妥耶夫斯基、马雅可夫斯基等。艺术和文学本来就是无法分割的,只不过文学是艺术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它们共同目的都是为观者带来审美享受和丰富精神世界。当然能够实现这种“双栖”的艺术家尚属少数,这和他们的出身所接受的多种艺术训练及艺术特质有关。
当颁奖大会进入尾声时,于志学向大会敬献一幅自己新近创作的《冰心像》绘画作品,把颁奖仪式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画面表现的是已进入晚年的冰心老人,身披藏青色外套,坐在桌前仍认真思考,笔耕不辍;画面上方是老人创作的名作《小桔灯》。大家为于志学精湛的技艺、神形兼备表现了冰心这位文学老祖母献上了雷鸣般的掌声。冰心老人的女儿、中国散文学会顾问吴青女士手持鲜花向于志学表达了敬意。于志学在致答谢词中说,他接到获奖的通知后就想到要创作一幅作品表达对冰心老人推动了中国散文创作的崇敬之心。之所以画了《小桔灯》是因为这篇散文给过他深刻的印象,期望我们所有的孩子在党的阳光下茁壮成长,成为祖国建设的栋梁之材。
画家从事文学创作,对于志学来说可能是他的一种宿命。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擅于开荒种地的祖父深谙不识字的弊端破例同意他的父亲念书,“识点庄稼字,也好记记账什么的”。读过短暂私塾的父亲在于志学出生时便以孔子“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名言为儿子起名“于志学”,恐怕那时心中便对儿子未来的人生存有了某种期许。
谈起写作的话题,于志学常爱说起他的俄罗斯文学艺术情结。他说俄罗斯作家和画家,把大自然的精灵融入到他们的骨血中,最主要的他们的作品还有一种浓郁的忧患意识和深沉感,这是令于志学最动心之处。也可能与他最早的绘画启蒙老师是俄罗斯画家有关,他对俄罗斯作家和画家充满了感情。俄罗斯伟大的作家,屠格涅夫、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肖洛霍夫、高尔基、列宾、列维坦、希什金和苏里柯夫,他们的作品都对于志学产生过很大影响。所以不擅长唱歌的于志学除了会哼哼家乡的几句二人转外能唱出调的就是俄罗斯民歌《三套车》。
在于志学看来,文学的价值高于绘画,它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支柱,它能够影响一代代人的心灵和精神世界。于志学出生在塞外平原一个贫穷的小村庄,他对故土的感情非常深。在那里他经历的往昔岁月虽然有时很痛苦,但对他来说是值得一生永久回忆和珍藏的,那是他的梦想开始的地方。没有家乡就没有他的散文,也就没有他的文学梦想。大自然母亲赋予了于志学的才情, “蒙养于天,器成在我”。由于少年时期他对黑土地大自然的热爱,他的很多散文都与人与自然、人与动物有关,他用自己的绘画和文学成就回报了大自然,回报了黑土地,也回报了家乡父老乡亲的厚望。
多年来,为了行万里路,于志学走遍了世界上的很多国家,足迹遍及了七大洲。但是无论走了多远,他的笔下描绘的仍然是他最熟悉的家乡事物。他认为艺术要回到原点,文学亦然。文学是他的另一枝笔,他通过这枝笔赞颂永远的北国大自然。
2014年5月31日写于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