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在中国,研究在世界
以克孜尔石窟壁画为代表的龟兹石窟壁画艺术是世界四大古代文明(即印度文明、希腊罗马文明、波斯文明、中华汉唐文明)中的瑰宝,通过“丝绸之路”这一载体,龟兹石窟壁画艺术一方面体现了东西艺术相互碰撞、相互渗透的完美结合,一方面在进行传播、交流、交汇和融合之后影响着中国艺术发展和反哺着西方艺术。
本次研讨会国内外与会嘉宾从多学科、多角度对包括克孜尔石窟在内的龟兹石窟,以及丝绸之路历史、文化、艺术等方面进行了树立和探讨,在学术上有了新的突破和创新,据悉,在本届会议上所发表的论文要求是以前从未发表过的,是作者本人和这次国际学术研讨活动主办单位的共同学术成果。
面对“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伤心往事的旧事重提,国内外学者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鲁克斯谈到,“我们馆里有很多从龟兹来的文物、壁画、雕塑,首先,我非常高兴我们馆方现在与龟兹研究院有着正式的合作。这些文物是100多年以前德国的一些探险家,也是学者,他们在新疆搜集的。因为他们拿走了一些壁画,这对龟兹石窟壁画造成了很大的损害。按照现在的看法,不可以这样做的。他们当时有别的想法,一方面对佛教艺术带有很大的兴趣,他们也是很好的学者。同时,他们也愿意给当时德国柏林重要的博物馆搜集文物,可是这是历史。5年以前,我和柏林博物馆总馆长,也就是我的老板,我们一起去北京国家文物局,讨论了我们龟兹文物的来历,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很宽容地对我们说,‘这是过去,你们应该跟中国学者,跟全世界学者一起来研究龟兹来的文物,要把它发表!’之后我们跟龟兹研究院联络,现在我们也有了正式的合作。这些文物当然都是世界文化遗产,大部分在克孜尔,一部分在我们柏林,所以我们有很大的责任好好地研究,好好地保护!”并且,鲁克斯先生对本报记者回答会有持续的兴趣倾注对龟兹石窟及文物的研究。
王赞则从院际交流与合作方面肯定了通力合作与研究的意义。他说,“正是基于‘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更重要的是我们学院得到了浙江省重点高校扶持计划的项目,这个计划要提升我们的学科水平和研究水平,加强与世界各国的联系和交流,要在我们的学术和世界学术之间架构一个桥梁。所以,我们期待能够给专家学者也建立一个交流平台。”
中国美术学院研究生处处长毛建波老师否定了敦煌学在国外的提法,肯定了中国经过几十年持续研究的学术自信。徐永明则明确表示克孜尔石窟壁画研究需要全世界提供助力,表示“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的提法已经是过去式了,补充说道,“第一,敦煌在中国,克孜尔在中国,研究在世界!这是我们的一个新的概念。人类的距离也将越来越小。第二,克孜尔的影响力小有两方面原因。国外来讲,文物流失后西方率先发表学术研究可能引起了国际上的轰动。然而在国内,实际上从清代开始就有学者开始关注龟兹研究,为什么研究还非常缓慢呢?我认为这跟国内研究方法有关系,因为国内学者喜欢依靠文献研究。敦煌以西,像吐鲁番受到中原汉文化的影响会有一些文献记载,但是在龟兹以西就没有记载历史的习惯,这是克孜尔研究的一个最大的瓶颈。于是,我们只能从图像学、美术考古等方面来研究。我们龟兹研究院在1985年成立,还很年轻,我们的研究力量也还比较薄弱。但是,就像克孜尔石窟一样,我们也有一种开放、创新的姿态。目前,我们想借助高校资源,如比较雄厚实力的艺术院校和综合性大学,也包括国外,我们跟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也有合作。希望能把克孜尔优秀的传统文化弘扬、传承下去,能够为当代文化艺术创作服务,这是我们研究院的心态和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