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有诗书气自华
文人书家蔡云超
■王晓斌 祝水兴
认识云超兄那还是上世纪90年代后期的事了。当时印象最深刻的一是他那一手源于“二王正统”而又不乏个性的书法;二是他出手不凡的诗文。那时,蔡云超也不过30来岁的人。窃思这家伙了得!这样的年纪,传统国学中的诗、词、文、赋及书法何以有如此功底?及至后来才知,所有这些实际上他都是从蒙学时起步的。
不久,又从其他朋友那儿得知,上世纪80年代,书坛泰斗沙孟海先生曾用“端庄,俊逸,清新,遒劲”八字嘉许蔡云超的书法;而另一位著名书法家骆恒光先生亦赞曰:“云超敏而好学,浸淫书艺与古诗文日久,卓尔有成。所书楷书,下笔沉毅矫健,点画谨严,结字纵横开合,于整饬中寓幻变之势,别开一种体格。其行书源自楷法,笔畅神融,俨然二王书风”;而著名书法家俞建华先生说:“云超的书法不仅有浓郁的书卷气,更有华贵之气。”看来,这个蔡云超的确不简单,能得到这么多前辈大家的首肯。
以后随着与云超兄交往的增多,对他的了解自然更多些、也更立体些了。
无怪乎其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和功底。据说蔡云超6岁开始随外公临帖习书,10岁就平平仄仄地学习吟诗,因此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诗书的底子。纯正的路子加上他的聪明才智,少年云超的毛笔字就写得有模有样了。这样经年累月下来,其诗文书法均可谓已初见堂奥了。至青年时期他又先后拜祝遂之、李文采为师。这两位先生,前者是沙孟海的高足,后一位是朱家济的门生,在书法领域均有极高造诣和建树。由此可见云超兄取法师法之高之严了。蔡云超的书法上世纪80年代就已声名鹊起。他曾13次夺得全国书法(展)赛金奖,不到30岁即加入中国书协并成为年龄最小的会员之一。
“腹有诗书气自华”。蔡云超兼擅真行草隶篆诸体,尤精楷书、行书和行草。欣赏他的书法,如对谦谦君子,感受到的是不激不励的中和之美,风规高远的浓郁书卷气息。其字亦无论大小,榜书也好,小楷也罢,遒劲秀逸,端方典雅,均给人以温文尔雅的审美体验和欢愉的艺术享受。他的书风形成和艺术成就,不仅缘于他纯正的学书路数、数十年持之以恒的勤学苦练和悉心感悟,也不仅因为有祝遂之、李文采这样的名师亲授和蒋北耿、俞建华、骆恒光等一大批名家的指点,更得益于他地地道道的文人禀赋、充沛的才情和厚实的文学涵养。他的诗词文赋更是文采斐然,文人圈内赞许有加,有的说纵横开合、转承有度、清丽脱俗、意境明远;也有的说气韵灵动、志趣高洁、寓意深远,空灵而无烟火气。这里不妨分别撷取他的诗词稍作欣赏,其词曰:“一夕西风催夜雨,洗尽空山,晓起登高赴。鸟别无踪舟不驻,秋云影里知何处。残照峮嶙寒气驭,落木萧疏,欲倩飞鸿去。记取天涯怜故土,东君梅信莫空负”(《鹊踏枝·送友人》)、其诗云“秋色邈云汉,扁舟野水寒。澄观溪上月,飞雪曳前滩”(《秋芦飞雪》)、“林泉涵上宫,松老愈葱葱。岩树悬冰冷,鹞鹰越岭空。丹台思太乙,青壁指苍穹。积雪归行滞,云边一抹红”(《乙未正月携妻子访华山镇岳宫》)。从中不难窥一斑而见全豹也。
近年来,他分别在杭州、北京、温州、湖州、丽水、台州等地举办个人书展,广受好评。书法作品也被北京人民大会堂、首都图书馆、美国夏威夷大学图书馆等单位和国内外收藏者争相收藏。在国内著名景点中,出自其所书或撰并书的碑文有40余块,楹联匾额300余件。其代表作有《三评西湖十景碑文》、《石塘观日出记》、《汤显祖碑记》、《遂昌赋》、《重建高庄碑记》、《南尖岩观云记》、《天子岭碑记》、《西溪赋》、《皋亭修禊记》、《长恨歌诗碑》等。而堪称双绝的是其自撰碑记并书丹的碑文,文章与书法有机组合,相得益彰,达到文书俱美的艺术境界,被圈内誉为“浙江碑廊书法第一人”。
著名文史专家,诗坛名宿王其煌先生对云超的诗书圴有极高评价:“他的书法,艺趣脱俗,笔致秀润,墨气醇厚。恣肆中见秀逸,端庄中见灵动,清俊劲健,刚柔相济。在诸多碑拓中,更可看到其法书功力。至于其诗词章赋,则气韵生动,寄托遥深,往往吟叹再三,掩卷不能。老朽特欣赏其五言律绝。尤清致而不雕琢,虽不遑以‘五言长城’喻,亦足令人仰止也”。
甘苦寸心知。蔡云超徜徉于诗文书法,痴迷于诗文书法,浸润着诗书的滋养,享受着诗书的美丽。他常说:“艺术的生命是美,而‘二王’书风是代表中国书法美的典范,所以只有先继承才能传播与弘扬。能做一个优秀传统文化的薪火传人,则欣欣然亦陶陶然了。”
留住笔墨,留住精神,这是心神形合一的传承。蔡云超正是以笔墨书写着他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艺术的理解和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