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85
却走在
传统路上
文/靳宝霖(南京)
我们这代人小时候没有书籍和良好的教育,上个世纪80年代,各种媒体开放了,外来文化涌进来,外文书籍只要翻译出来立即就出版,一下就卖完,年轻人买了就看,看了就去谈,谈了马上用。铃木大拙的《禅与心理分析》、柏拉图的《理想国》、弗洛依德的《心理分析》都对我们那代人造成很大影响,在当时压抑的情况下,突然放开是巨大的反弹力量。那时候提倡“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所有大学校园灯火通明,图书馆里都是人在看书。中学校园,中学生下课了,夜校学生来上课,很多人骑着自行车包里揣着馒头去读书。当时南京鼓楼有个文学讲习所,好多人去听,老师上面讲,下面的人很激动,都处于那种极度兴奋当中。
艺术不能离开时代背景。“85”那个年代的人追求精神,崇尚精神,现在是崇尚物质,我们今天被物质侵蚀得很厉害,当价值观变化的时候,一部分人就被淘汰出去了。
我经历了85那个时代,但并没有走当代艺术的路子,我一直在传统里走,但不是照搬传统,而是不断挖掘传统里能与现代语境和元素接近的内容,慢慢形成自己的东西。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的终极是要把艺术形象做得更混沌更纯粹,把笔墨提炼得更经典,把“形”和“象”去掉,留下“真”的笔和墨。我追求的是完整的“文脉供血系统”,把中国传统与当下的笔墨文脉接好。
(靳宝霖,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