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美、综合美、和谐美
■蔡树农
以西泠印社社员为主体的“锦灰堆”题署展风情特别,“锦灰堆”作为清朝盛兴起来的集书画金石钤拓烧制为一体的艺术,显示了中国艺术的触类旁通和好古躭玩性质,是关注残缺美、综合美、和谐美的文人艺术,晚清“金石僧”达受是集大成者,备受后人推崇,这一时期凡将“锦灰堆”与绘画结合起来的多数是画家临摹墨拓的结晶,不像今天趋于剪贴或叠拓。
“锦灰堆”艺术在杭州复兴,一是依托西泠印社,二是全国金石拓片热助力,三是与去年建立的杭州运河金石博物馆的牵头运作有关,灵魂人物是学文博又有极强社交能力的会稽甓社创始人张笑荣,88岁的西泠印社老社员林乾良教授,则在学术理论上对“锦灰堆”的发扬光大起了推进作用,几乎每次活动,必到场鼓与呼,其情可感。
客观上,浙江从碑刻墓志画像石的角度数量、质量与中原北方远不能比,但三国六朝文字图案砖却荦荦大端,比比皆是,玩家藏家均不少,蔚成气候,“锦灰堆”重燃热火得此天然条件甚为重要。雅集现场顾海青拓制,书法篆刻家泼墨挥毫完成了两件“锦灰堆”供西泠印社美术馆收藏,算是新春西泠印社美术馆的“岁朝清供”吧。“岁朝清供”的物事一定是吉祥清雅的,不在大小,而在寄托怀抱,孕育心声,故此,策划展览的主人又提供了数件几千年之前的文物:有铭文铭画的青铜剑盘戟戈供大家直接手摸把玩,显然,这样的“待遇”只有民间藏家才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