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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07版: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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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人秋猎图》
缘何意外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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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5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创作者之疑
  至于杨新先生对《元人秋猎图》的创作者提出的疑问,我以为也有值得再商榷的地方。杨新先生认为:

  “像这样重大的历史题材,明人为什么要画呢?宫廷乎?民间乎?如果是宫廷,恰好明人取代了元人政权,画此不是在为敌人张胆,而灭自家威风?如系民间所为,如此巨大工程,为什么没有作者署名,及收藏家印记?或曰‘清人画其祖进关之前’。然不惟服饰、发型绝非清人,且于情理不通。难道乾隆皇帝及其侍臣们,不认识自己的先祖?‘元人’之说,恰恰是他们定名。”

  通常说来,明人不可能以绘画的方式歌颂被自己灭掉的元朝人——“画此不是在为敌人张胆,而灭自家威风?”

  问题是,明人不画,并不能说明蒙古人不画。明统治者推翻的只是元统治者,而并没有彻底干净地剿灭了“元人(蒙古人)”。元遗民不敢明目张胆地“追念”自己的主子,难道就没有可能私下里悄悄地创作此画?否则何以有“禁书”、“反诗”的出现呢?仅以明室后裔朱耷为例,他“设计”的亦哭之亦笑之的“八大山人”和铭记于心的“三月十九日”(崇祯帝自缢的忌日)的署款字样,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那么,这件《元人秋猎图》是不是就可以说是明人画的呢?我认为绝非明人手笔。从整体明人画风来看,不管是“明四家”抑或是其他画家的作品,其气息和风格取向基本上都是一种秀硬的特色。而《元人秋猎图》所呈现的却是一种恢宏、壮观、厚重的气息,甚至不妨说,就是马上民族所特有的那种粗犷气息。因此,我颇赞同杨新先生对该图的另一叙述,有必要抄录如下:

  余谓此画为原创,其场面人事,非谙熟蒙古军族生活者所不能为。有许多事物和形象,在中国画史,是首次出现,甚至是唯一的,其可证明。

  初视此画,似乎觉得画手技术不够成熟,但再三观赏,才发觉其过人之处,为其他画史所不能梦见。

  首先,其布局严峻,井然有序,表现出画家有驾驭长篇巨制的能力。其次,人物众多,有聚有散,忙者自忙,闲者自闲,各自有态,生动活泼,表现出生活的各个层面,丰富多彩。其三,寓意深远,安排巧妙,不见斧凿痕迹。其四,作者很会处理大场面。其五,画中有众多的妇女,前述在帐篷中的吸烟者,和其女伴,正在裁剪缝补衣服,并带看小孩。有的在负责向将士们发放布帛,有的在烧水等等。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还有众多女兵,这是中国古画中绝无仅有的。在着红袍者身后不远处,有一顶黄嶱盖,其有一妇女怀抱婴儿,她应是皇后。在她前面有女兵前导,两则有持扇仪杖,在后是骑马挎箭的女战士,迤逦沿着山路款款而行。女兵,在中国早期历史中曾经出现过,那只不过是一些宫女闹着玩的。历史上也出现过女皇帝、女军事指挥官,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南北朝时花木兰替父从军,却要化装成男人,可见当时不征招女兵,自古受儒家思想影响,女子不出闺门,只在家干活,男女之间,有条鸿沟,所谓授受不亲。而在此处,妇女大大方方地承担着任务,女兵们与男兵们并驾齐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景色。这可能与蒙古人的游牧生活和成吉思汗的政策有关。成吉思汗在统一蒙古各部落之后,实行分户口奖赏的办法,将军事与政务与生产一体化,平时只收贡赋,战时则成为战士。他东征西伐,纵横欧亚大陆,可能是随带家属一起行动。所以则将妇女们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用以保卫后方。画中的女兵队伍,应是这一体制的表现。可以补《元史》的失载。由此也可断定,其所画内容,应是忽必烈入主中原以前的事情。这是中国历史有图像可考和记载的第一支娘子军,仅就这一点,这件作品就足以珍贵的了。

  从忽必烈登上皇位算起,至元朝灭亡,有一百余年的历史,而在绘画上,真正表现蒙古人生活的绘画作品却少得很可怜,像这样的长篇巨制,不但弥补了历史的失载,也弥补了画史的缺落。据此,《元人秋猎图》当是一件重大叙事型题材的“领命”创作,其内容情节绝非明清人所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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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报 鉴藏 00007 创作者之疑 2007-12-15 美术报000072007-12-1500016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