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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22日     收藏 打印 推荐 朗读 评论 更多功能 
性情的风标
■张渝
  “文章者,盖性情之风标”早已是老话一句。这里旧话重提的原因有二:第一,文章是如何成为性情之风标的?第二,如果书法作品也可以看作一种“文章”的话,那么,它又是如何标识书写者的性情呢?

  先看第一个问题。

  文章之所以能够成为性情的风标,其原因在于文章总是发乎其内,也就是说,所谓文章必先有蕴思含毫、游心内运的积淀与努力,才可能放言落纸,气韵天成。这一点对于做文章者不存在任何问题,也就没有多说的必要。因此,本文着重要谈的是第二个问题:书法作品是如何通过视觉形象来标识书写者的性情的。

  通过第一个问题,我们知道“性情”之所以成为性情的风标是因为文章作者“蕴思含毫、游心内运”,那么,对于书法作品的书写者来说,这样的一种过程与状态也同样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书法作品毕竟具备视觉形态,而这一视觉形态又是如何呈现作者之性情呢?我想,对于书法作品来说,它对书写者情态的呈现仍然出不了笔墨的话题。然而,关于笔墨的论述已然汗牛,我还能谈出什么新的花样吗?

  其实,关于笔墨,我们很可能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即“熟”。促使我谈论此问题的契机是日前我与晁海的一次电话长谈。那次长谈应该是开诚布公的。或许,正是由于开诚布公,晁海很直率地批评了我的肤浅,这让我难堪。但是,难堪之余,晁海无意间提到的要把墨弄“熟”了再放到画面上的观点却提醒我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艺术创作中,再也不能吃夹生饭了。

  由于对于传统,甚至对于气韵、气势等概念的夹生式理解,我看到太多的所谓艺术家在创作中舍弃了“蕴思含毫,游心内运”的过程与状态,轻率、夸张地做起了“放言落纸”的动作,结果是墨、笔都未能做熟就落到了宣纸之上。

  我知道,古人于笔墨二字讲求生、老、拙、辣四个字。所以我希望读者诸君不要以此之“生”来理解我所说的“生”。因为,古人所说的“生”是熟而后生,是“已雕已琢,复归于朴”的生。而当下的一些艺术家的生笔生墨是从未熟过的夹生。以“夹生”的笔墨来论气韵与气势只能落个肤浅的果。

  因此,我盼望当下的艺术家们不要着急,要把自己的笔墨在书斋这口锅里文火细炖,炖到火候后再上桌。那么,炖到何种程度才算到了火候?我以为只有把它炖到像杭州楼外楼的东坡肉那样红而发亮,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程度,我们才能说到了火候。也只有到了火候,我们才可以放言落纸,性情独呈。

  或许,真的把笔墨弄熟了,我们也未必一定能“气韵天成”,但是,不熟的笔墨是断然不行的。在我看来,中国书画与其说是写出来的,毋宁说它是养出来的。无养,文章不为文章,性情亦不为性情。倘若如此,文章又何以风标性情?所以我说,性情的风标是“养”而不是所谓的文章。养笔、养墨、养心、养性或许是我们风标独具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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