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德树的画以“裂变”为主题,凸显磅礴,蕴涵谐奇,呼唤剑胆,表达琴文,是精气神的聚合,又是真美的融汇,他探索裂变艺术已有20多个春秋。1982年,仇先生因受旧石板上“裂痕”的启迪,毅然闯入裂变艺术领域。他凭借对于传统中国画的传承和对于现代水墨的实验,很快找到了新的绘画形态和艺术语言,取得了令人信服的艺术成果。
一路走来,不仅评论不断,而且受到东西方画家、评论家和文化人的共同关注,这是仇德树探索裂变艺术的荣幸。上海美术家协会主席、上海美术馆馆长方增先先生认为仇先生“以卓越的才智和创造力给人们贡献了一个陌生而又全新的审美领域——‘裂变’”。水墨画家陈家泠感叹“他的作品是如此地伟丽、如此地壮丽,它来源于画家的心对宇宙的理解,只有尊重自己才有独创的精神,只有对别人的宽容与涵量才有绝妙的技巧,只有对宇宙精辟的理解才有此高风标格。”韩国亚洲美术馆馆长李在兴指出:“中国画的特征之一,始于水墨。但是,仇德树创造了比水墨世界更绝妙的新的水墨世界。首先,在天和地的背景上将色和墨予以调和,创造出想像的基础,将宣纸敷于其上使其分裂,可窥视其内部,然后在宣纸留下生命的痕迹,着色,以适当的方法揭下宣纸,把东方人故乡般的水墨之美尽显无余。更为令人惊讶不已的是,他试图引入水墨世界的不曾有过的神秘的光,开创了超越东西方界限的新水墨世界,即天、地、人融为一体的美和艺术时代。”德国远东美术史学博士乌苏拉·托依卡先生作出评论:“仇德树,他的艺术是‘裂变’的艺术,从内涵到形式,从语言到图式,均在裂变之中。他将宣纸与画布,水墨与丙稀,绘制与雕刻巧妙地融为一体……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裂变之美。”
呵,裂变之艺,绘“裂”画“变”,以“裂”论“变”,以“裂”而后求谐,以“变”而后称奇。仇德树成功地探索了裂变艺术新技法。面对 “裂变”新作,他对这些新技法“如数家珍”:一是创造了一种边构画、边撕裂、边整合、边装裱,一气呵成的绘画方法。二是创造了一种绘画线条——裂纹。它们天趣自然,有的粗壮,有的细柔,变化自由。三是创造了在宣纸上撕、磨、擦、雕等技法,使宣纸的材质获得美妙的展现。从此传统的宣纸有了新的表现力。四是改变了上色的次序,所有的色彩作为底色,事先准备好并通过对上层宣纸的撕裂、雕磨透露的。所以色彩具有含蓄神秘的特点,有奇异的光感和动感……
仇德树的“裂变”艺术显然归属水墨画语系,避免了“工艺化”倾向。水墨画是笔墨落宣纸,他的画是宣纸代笔墨,宣纸即笔墨,不仅拓展了宣纸的新的作为空间,而且是对水墨画绘画方式的一种新的探索。水墨画的枯湿浓淡的巧获,在仇德树的裂变艺术作品中主要依赖于撕、磨、擦、雕后的宣纸厚薄、遮透、连断和“纸韵”的变化。水墨画的线条维系了水墨艺术的魂魄,在仇先生的画中靠“裂纹”加以表现。彩墨画中的色彩是墨色同行,以墨融色,以色破墨,墨色渗化。仇先生在作品中逆序而上,底色定调,破纸露色,纸磨色显,纸定其色,色随纸变,变中觅光,内含神奇。在宣纸撕裂的边沿处往往具有视觉冲击力,大有“沧海横流”之势,气吞山河的力;在宣纸打磨的细微处往往具有艺术感染力,有各类皴法,有山石的呼吸,有“凝固的柔和的水”和“溶解的碧绿的山”,有“山的笑影”和“水的歌吟”。《裂变—寒岩积雪》分明是“宣纸代笔墨”,无疑又是“笔墨落宣纸”,山岩极具张力,积雪亮中有变,作品的章法既有传统魅力,又有现代构成,黑白灰的色调关系被处理得炉火纯青。《裂变—遥观海天》的墨色互融,在水雾中可辨吟唱“天开云雾东南碧,日射波涛上下红”。仇德树的“裂变”艺术作品留驻了水墨屐痕,自然给人以“水墨印象”。
可以这么说,仇德树对于“裂变”的哲学思考,是对量变、质变和突变论的经典性思维;对于“裂变”的历史回眸,是对“变”的过程和“裂”的瞬间的深沉回溯;对于“裂变”的人文探索,是对人文世界的解读和倾注解读后的人文关怀;对于“裂变”的艺术表达,是建立在跨学科、大文化意义上的对“裂”而后谐、“变”而后奇的艺术驾驭。他对天“裂变”文化的领悟是深刻的,他对于“裂变”艺术的探索是成功的,你看,《裂变—叠翠》给人以满目苍翠、满山丰饶;《裂变—苍岩春韵》给人以盎然春意、昂然正气;《裂变—晨晖和畅》给人以和畅之风、通达之气;《裂变—辉煌暖雪》给人以煌煌之意、激昂之情;《裂变—霞飞凝彩》与《裂变—朝霞秋韵》都表达了盛世霞光、金秋佳韵;还有,《裂变—灵动》和《裂变—岩》的皴法感人,气韵贯通,古今交融,生机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