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刚刚结束的2007年5月春季拍卖中,诚轩书画专场以高达78%的成交率落槌,其中徐悲鸿作品更是拉出漂亮的长红,3幅作品位居书画排行前10名,您能否就这一现象分析一下原因?徐悲鸿的作品备受追捧,与4月份在苏富比拍卖中其作品《放下你的鞭子》的高价拍出有多大的关联?
乔晶晶:在我们的书画专场拍卖中,热门画家的经典作品均以高价落槌,受到藏家的热捧。这一点在画家徐悲鸿身上体现的格外突出,他的《落花人独立》拍到451万元高价。这与2006年秋天香港苏富比的拍卖上也拍过一张与此构图很相象的作品,有着很大关系。在国外拍卖公司的影响下,其拍卖价位的整体上升带动了国内书画的价格。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作品的来源、出处要非常清晰。现在,国内的买家对于有定论的历史定位明确的画家的经典作品,非常乐意去收藏。因为这类画家的作品本身没有真伪问题的困扰,受到藏家的欢迎。
记者:那么一幅高价作品的诞生,会受哪些因素的制约?
乔晶晶:过去,大家对中国画的收藏,没有一个名画的概念,因为中国画的复制性很强,千篇一律。而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同一个画家的不同作品,在价位上的差别很大,不单单是尺寸决定了整个价位的差别。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在李可染诞辰100周年之际,我们推出了他早在1959年便有出版的力作《汉代的柏树》,不足3平方尺而拍到了169.4万元的高价。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高价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为什么会拍这么高呢?首先是因为这幅画画面本身很精彩,毋庸置疑;二是题材很少见;三是它有一个很经典的出版——1959年出版,这几个因素决定了这张画本身的价值所在。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市场对一个画家的画作会有一个综合判断,这种判断包括画家艺术创作方面的、包括作品本身在画家创作生涯所处的位置,还包括它在流传过程中的综合记录。
记者:从今春当代中国书画的拍卖情况来看,各地的拍卖行情大多不客观,与当代油画的拍卖市场真可谓冰火两重天,您如何理解这一现象?
乔晶晶:我个人也认为今年当代中国书画作品的市场行情很差。在我们的拍卖结束后,我强烈地感觉到,国内做当代书画的画廊在拍卖中起的作用很小,没有一个很完整的艺术市场环节。在过去的几场拍卖中,我们不断推出了一些新画家,从拍卖成果来看也很理想。但在这次的拍卖中,成绩却很差。如果画廊对当代中国画的注重率太小,单靠拍卖公司的力量,当代中国画很难拍上去,这成为困扰当代书画艺术市场的大问题。
记者:画廊对当代中国画的注重率太小,是不是说明我们国内的画廊把大量的力量集中在当代油画上面,而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因素又是什么呢?
乔晶晶: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当代油画的状况比国画好很多,我觉得由几个原因造成:首先经营油画的画廊有很多外资企业的介入,他们在国外已经有比较规范的画廊经营模式;其次,油画、雕塑甚至包括一些装置,他们在西方的市场中已有明确的操作规范,对国内的画廊来讲,可以便利地找到一个优秀画廊的经营范本,操作起来比较方便。而对中国画来说,属于我们自己土生土长的传统画种,几乎没有可以借鉴的外来经验,要靠我们自己一步步摸索经营,这成为影响国内画廊书画经营的大问题。就在北京刚刚结束的画廊艺术博览会中,我们几乎看不到当代国画的身影,它完全被排除在当代艺术之外。
记者:国家税务总局规定,自5月1日起,个人拍卖所得收入要征收个人所得税,诚轩在拍卖中是如何贯彻这一规定的?
乔晶晶:这个规定对我们是没有较大影响的,我们一直在代缴3%或者说是差价的20%的税。只不过以前仅仅针对北京的市场缴税,而现在这一政策则是普遍到全国实行。
记者:在这一过程中,有人会拒绝交税吗?对诚轩拍卖造成的压力大吗?
乔晶晶:会有些影响,因为有些人认为纳税是应该的,还有一部分人会认为,这在成本中无形提高了3%,即要交佣金还要纳税,会有抵触情趣,对我们拍卖公司带来的压力肯定也会存在,但是没有我们想象的压力大。因为委托方是对我们拍卖公司本身的宣传和销售能力的考验,3%的纳税额对他们来讲其实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