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元人秋猎图》系“清人画其祖进关之前”或曰“苏州片子”之说,也是缺乏说服力的。诚如杨新先生所说:“难道乾隆皇帝及其侍臣们,不认识自己的先祖?”
此外,我们从擅长人物肖像、鸟兽、山水及历史画,尤精画马的郎世宁“领命”描绘以乾隆平定西北叛乱为题材创作的《阿玉锡持矛荡寇图》、《玛瑺斫阵图》和《哈萨克贡马图》以及他也曾与其他中外画师一起合作的铜版组画《乾隆平定西域战图》等史诗画卷来看,场面不能说不大,内容不能说不多,但究其气象,实在不能与《元人秋猎图》同日而语。更无须说那些胸无点墨以制作贩卖假画而欺世的“苏州片子”的匠人了。
至于徐邦达先生认为《元人秋猎图》有明代画家仇英的影子的说法,在我看来,说有仇英的影子自有其道理在。我们从《元人秋猎图》的整个笔墨、设色的特征来看,其气息是元代的,而仇英的画也是承袭了不少元代的东西。与其说在《元人秋猎图》看到了仇英的影子,倒不如说在仇英的画里看到了元人的影子更为确切。
最后,我要说的是:从这件流传有绪且构图、笔墨气息非明及明以后画家所能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一件值得珍藏的元佚名巨制佳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