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书写的自我超越
——王冬龄老师大字草书《心经》创作观感 ■张爱国
在我的内心,一直期待着看王冬龄老师写大字《心经》。
2011年3月29日,在中国美术学院篮球馆,我终于如愿以偿。
2011年3月29日到4月1日,王冬龄老师连续进行了《心经》、《庄子逍遥游》、《埃及金字塔感怀》等大字草书创作。
在3月29日《心经》的创作中,浙江卫视现场拍摄的吊臂摄像机由于操作中碰到了篮球馆顶部的射灯,掉落下一只灯泡,发出一声巨响,一众惊心。落下的灯泡碎片散落在“即说咒曰”的“说”字四周,大约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吧。看着白色宣纸上巨大的黑色字迹,我脑中顿现“灯下黑”三字。这一纯属无意的“互动”,破空而生,除了突显大字现场书写的行为艺术特征之外,恰如禅宗所说的当头喝棒,让篮球馆里的数百人振聋发聩,醍醐灌顶,让《心经》的书写更圆满、更给力、更契心旨!
3月29日大字草书《心经》的书写,在一种相对持重的状态中完成。相较于3天后完成的《逍遥游》,我隐约感觉到《心经》的意义更大。由于如此巨大体量的作品无法在地上一览全貌,只有到秋天在浙江美术馆的展厅里去一见分晓了。可见,这样的大字草书已经无法用以往的“大字难于沉着而飞动,小字难于结密而无间”等评判标准来衡量了。
其实,王老师的大字草书创作不是一味地只求个“大”字可以道尽的,近30年来,他把书写当作一种生命的延伸、当作自我心灵的洗礼来完成,人化为书,书化为我。如果说,大字是一种精神的、人格的投射的话,选择书写《心经》就是选择了直指本心、直面当下的本真。这是王冬龄老师大字书写的自我超越,因而在看他书写时,觉得如有神助,得我佛护佑。觉得王老师就是以大字来“说法”。
所以,套用一句网络语言就是,王老师的大字书写“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作者系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