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更多的
不期而遇
■本报记者 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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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
■本报记者 俞越
乌镇要办当代艺术展?这虽是2015年年底就知道的消息,但总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实在是不搭。直到走进乌镇、走进了这场名为“乌托邦·异托邦”的展览。
展览的作品分布在乌镇的北栅丝厂和西栅景区。相比而言,我更喜欢西栅景区内的呈现方式:不为作品,只为那最直接的“触觉”。
北栅丝厂内的作品,集中在厂房内,而西栅的作品,则是散落在景区的角落里,互不干扰,甚至“隐身”,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然而,一旦不期然遇上,则给人以别样的触动。
第一次不期而遇是在采访完“大黄鸭之父”霍夫曼之后。面对面采访霍夫曼,抢先看到了“大粉鱼”后发现跟丢了“大部队”,却在下一个转角,看到了陈志光的“大蚂蚁”,2000只形态相似、大小相同的蚂蚁从一只变成一群,个性完全隐匿于共性之中。如果作品放置于场馆中或是特意去寻找它,也许会觉得作者是在讽刺“蚂蚁们”的麻木和“愚忠”,然而,就因为不带着一丝防备,在当下的那一瞬,我只感受到了团结互助的力量,没有一个个普通蚂蚁的付出和搭台,蚂蚁们哪能堆起这座“小山”。很高兴,作者也是这么定义的。
第二个“不期而遇”则是安迪·莱提宁的《铠甲》,这是在闲逛时撞上的。一棵树被铁皮所包裹,在夜晚灯光的映照下,铁皮闪着森森的白光,显得突兀。“为什么要把树包起来?”几乎每一位发现者都会提出这个问题,而这,就是作者想要的答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好心办坏事呢?
记得一句话: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你看,用于这个展览亦是。说到乌镇,对个人而言,是一个让人放空、做梦的地方:小桥、流水、乌篷船,临水而居,一个让人做梦,让人忘了生活的残酷,有时,也会忘记必须面对的现实的地方。而当代艺术,以观念进于省察见长。还有比在一个“梦幻”的地方,遇到现实的矛盾更让人容易惊醒吗?
同样,在展厅和在隐匿于寻常环境之中,前者常常给人打了“预防针”:这是一件艺术作品,有特殊的含义,“功利”的眼光会不自觉武装起来,所见所闻变得“别有深意”;后者的触发常在一瞬间,产生最直接的反应,若有心,这样的触动将深刻心中。
“惊喜”之所以成为惊喜,只因从未期待。
期待更多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