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展场探营
■胥瑾
我们参观时,是展览第2日,与国内动辄排长龙相比,隔壁鲁本斯更符合我对特展的认知:排队购票,进出口人头攒动,文创设计产品结账处需要等候。东京国立美术馆园区人并不多,检票人员重点查看特展学生票和学生证(普通票1600日元,学生票便宜400日元)擦身而过的普通话总让人觉得这在国内。平成馆在美术馆园区的左上角,园区内没有设计单独的路标,需要自己看园区地图。除了刚巧在东京游玩的国人,大部分是有备而来的“业内”。凑巧看展的国人大多具备一定美术素养——能说出好几个书家的名字,知道龙眠是李公麟的号。
馆内灯光在规定范围,最大程度不损害作品。文字介绍在KT板上,与作品保持距离,上方射灯进行照明。馆内安静,基本无人使用手机,虽然不能拍照,但是保证了观众可以不受打扰地看完整个展览。当使用手机时,现场工作人员会将人引导到远离作品并且不打扰观展顺序的地方。
作品前人并不多,日本的老人看得比较多,有些拿着本子记录临摹。展览对中国书法史做了简单的梳理,尤其增加了日本对唐代书法的吸收情况,以及颜真卿对后世的影响。这样的方式将很多日本国内的展品串联起来,显得尤为丰富。而且很多作品的多个版本放在一起展示,高下立见。
《祭侄文稿》在单独的展示空间中。同样暗色空间里,垂下数十张作品的节选,红底墨色,现场的气氛营造得压抑而愤怒。现场数位工作人员引导,展厅右手边用四种语言解读《祭侄文稿》,并且总结出几个看点。观众排两排,排队十分钟,看完整张卷子不超过数十秒。当然,观众如要细看,则需退到第二排。工作人员会提醒第一排观众持续走动不要驻足。
我以为会排长队的《五马图》前人并不多,国内特意赶去的几位内行在仔细讨论。
也许是来得凑巧,也许是大批人马还没赶到,我并不是在爆满的人流中随波逐流看展(隔壁的鲁本斯是这样的观看体验),偶尔还坐在展厅中间休息,静静对着一张作品发呆。缓一缓在血红色展厅的强烈情绪。 (作者供职于中国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