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美术报2月23日《谁的〈概念不伦,莫知所云〉?》一文,颇有感触。但此文显露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倾向,那就是学风问题。该文显得华而不实,既没有读懂童中焘《居“一”治“一”,弘扬“笔墨之道”》的文章,又缺乏严密的论证,仅凭几个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的反问发难,就显得信口开河,极为轻率。在此仅举一个例子。如文中一会儿说:“‘笔墨’成为中国绘画的代名词,殊不知,‘水墨’意识在南宋逐渐形成。”又说:“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的‘六要’……五曰笔,六曰墨”云云。实在令读者有点云里雾里。笔墨也好,水墨亦罢,岂能真的相信是南宋逐渐形成的吗?南齐谢赫《六法》之二就是“骨法用笔”,中唐水墨兴起,张彦远有“笔墨混于尘埃”的话;至于把五代荆浩的《六要》归到张彦远,如果不说作者缺乏这些绘画史的常识问题,也表明作者态度的粗率。因此,像笔墨这样的问题,建议媒体可以直接有系统地介绍古代画论,让读者阅读原汁原味的经典。因为这几年就笔墨问题已经辩论得差不多了,笔墨不但不等于零,而且是个宝。现代有些人往往为了某种个人目的,断章取义。说到底讨论问题要诚恳,既想否定笔墨,又躲躲闪闪加上许多所谓的前提,还要装出多么公道,此种态度应予摈弃。至于明知不对,咬文嚼字,百般狡辩,攻击别人以示辩才,就有帮闲文人之嫌了。昔日潘天寿先生曰:“名利之心,不应不死,学术之心,不应不活。名利,私欲也,用心死人性长矣。画事,学术也,用心活,画亦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