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美术报》是因酒而结的缘。
1989年的某日,我的朋友沙德安请我喝酒。喝酒之中,告诉我三件事:一、《大众美术报》创刊了;二、他已调任该报记者和编辑;三、想约我为报纸写专栏。
我想,这“第三件事”大概就是这顿酒的主题了。于是,在酒酣耳热之际,在一声:“干杯!《大众美术报》”之后,为了酒——更重要的是为了朋友,于是,我就在报上同时开了两个专栏:“西方现代建筑”和“中国民居”。
《大众美术报》停办后,浙江日报和中国美院合作创办《美术报》。我与《美术报》真的是“前世有缘”。
记得第一篇写西方现代建筑的专栏文章叫“红色的十字”。“我与《美术报》”之缘真的是“酒色之缘”。
《美术报》之后,自然是再续“酒色之缘”。
记得有段时间有事没事老是去《美术报》喝酒。有次晚上喝酒之后,醉卧王平、谢海办公室到天明(准确地说,应该是“醉坐”,是在王平的办公椅上坐睡了一夜)。
在世纪之交——这个一生中与世界时间相关的最隆重的段落里,我是与《美术报》共同度过的(自然,这也是在酒酣耳热之季应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在《美术报》工作,和阎大海一个办公室。
当然,《美术报》对我最隆重的待遇也是酒。当时,我在《美术报》编辑部里是享有专用酒的,那是斯舜威总编特意从老家为我运来的成箱的诸暨红高粱。
于是: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写了“新世纪献辞——夕阳中的梦想与曙光中的理想”;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与斯总一起主持了“美术半月谈”专栏;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与《美术报》的朋友们一起“盘点”了二十世纪中国与世界美术;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去上海双年展做特约观察员;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做策划,写专栏,写杂七杂八的各“色”文字;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嘻笑怒骂,皆成文章;
喝着《美术报》的酒,为《美术报》……
喝着《美术报》的酒,一喝就是十五年了。《美术报》也成了“十五年陈”的好酒。
酒当然是越陈越好,但也要藏好,不要漏了气。《美术报》是知道的。所以,十五年之后,它气势如虹。
我与《美术报》——与《美术报》的朋友们,酒还是要喝的,活还是要干的,话还是要说的。
干杯!《美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