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与曾如影围绕书法话题,通过手机短信闲聊,饶有兴趣。互动之中获益良多,今将之拼凑,呈诸方家,以博一笑!
——颂军记之
莫颂军(以下简称莫):史称大王内擫,小王外拓,大王滋养了小王,小王发展了大王。大王之名力压小王,一者缘于论资排辈,二者后世帝王的尊崇,三者一帖兰亭让世人顶礼膜拜,如此小王只有屈尊的份儿了。
曾如影(以下简称曾):所言极是。二王得大王衣钵,一脉相承,世人从来唯尊认开创者。今不也有李有来得张荣庆之真传,甚至李写得比张还好,世人认许的还是张多一点;徐海、古泥不也一样在王镛光耀下乞讨……最终他们都没有一个大的突破。大树下好乘凉,但容易养成风格的惰性,在原创者的格调气息下改良思变,没能发展到风格的突变,永远都是影子,原创者的山寨版而已。
莫:王镛、何应辉等人的创造值得肯定,因为他们走了一条前人没走过的路,取法碑版、砖文和民间残纸,在荒疏率意中不失谦谦君子风范,于方圆、枯润、开合、刚柔之间表现恰如其分。而其从者等则夸张过度,趋于荒野。包括李有来比不上张荣庆,张荣庆比不上启老等,盖为源与流的问题所困。
曾:有师承容易上手,但为艺者最可贵还是独立的品格,失之只能是源泉的附庸。历史长河中,哪位开宗立派者不具有独立的品格。风格即人!思是基本,变是途径,通是境界。没能塑造起自己的品牌品质,只能是支流了。
莫:艺之至境唯品格,如何走出师傅的藩篱,弃流溯源,创立自我,需要勇气、恒心,更需要胆识。
曾:书坛不复有大师出现,只因书坛已是名利场矣。书坛高层沉沦于此,书法已经是谋求名利的“高新科技”。圈外的官们都想往书坛里钻,且已形成风气。我有一困惑,写行草无一不出于二王,如何从千人一面中突围?你的思变点呢?
莫:二王岂敢突破?也无需要突破。它是行草书者必修之经典。只要研习的功夫到家,融己之性情,必然水到渠成,自具风貌。
曾:面对二王,唯有敬畏。以后学之性情,好以二王之秀丽和民间之朴率两个极端糅合。能够驾驭二个极端,那才有成就感。我欣赏不成熟,又有个性的书风,因之有思变的激情,因之有拓展的空间。
莫:艺术探索很难简单地以能与否下定论,但要在风格迥异的夹缝中找到融合点确定有难度,这无异是舍近求远。只要是经典都可以取法,有了相当的基础,还是应该以中庸的平和秀丽一路为妥。当然,最终还是应以自己的性情挑选,兴趣是第一老师。
曾:王字以圣教为基,手札为巅。习王者,米极尽性情,可习气过重;赵删繁就简,境界次之;董很甜熟,失之个性……对否?
莫:师法二王,阁帖里很多拓本也不可忽视。论及风格,又不得不说习气。写字是依靠一系列的动作来完成,谁无习气?但习气下的墨象只要具备审美的价值,且别开生面,它就成了风格。
曾:被认同的、接受的就是好的,习气也成风格。生活很艰难,但书法可以让我明志。信念为贵,坚持为上。书者务以书之进境为求;人之所求,坚韧可立。贫贱宝贵皆可适之。是否?
莫:人各有志,各得其趣,富贵贫贱坦然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