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国有形式”
文/李珣(贵州)
每个时代的艺术家都会受到这个时代的限制,地域的限制,思想的限制,意识的限制。有的人伟大,就伟大在他的叛逆,敢于突破规则的勇气和敢于前行的胆识,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靠着完全的努力获得的,有时方向也许会占据更重要的比例。在我们这个国家,艺术会有一个“国有形式”,指挥着“国有艺术家”前进的方向,我们现在参加的国展,也会时时刻刻都在挂心于是否符合此形式,除了确实出类拔萃的那几位可以我行我素外,大部分的参展者还是在顺应这面国家大旗。
旗帜本该就要有旗帜的力量和方向性,作为“国有艺术家”,领了国家的俸禄,更何况生于斯,长于斯,不为这片方圆留下点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于情于理都不该,但怎么留,留什么,是艺术家自然生发的情感。艺术史发展的方向是面真正的旗帜,风要往哪吹,由艺术家自己奔跑的方向决定,艺术的规律从来就不会有“寡不敌众”的说辞。
国展是一个有效的平台,可以快速成长和成熟,一旦被认可,便可以迅速窜红,艺术圈更是一个名利场,既得利益者,无论如何都会固守这个平台的权威性,但它仅是权力的象征,也许早已与艺术无关,能有多少艺术家通过这个平台成为真正的艺术家。版画一旦开始功利,开始攀附,开始倾其所有跟随“国有形式”,那艺术和艺术家都会消失,最多留下纸和废纸。就像我们做的一切形象工程一样,这不过是版画为国家做的又一个形象工程,把自己的作品用最“正能量”的方式打包装袋,然后呈现展示,有多少人忽略了艺术表达的根本,忽略了自己作为艺术家的社会责任,忽略了自己。艺术家首先应该明白何为艺术家,不是会画画的人都叫艺术家,而是能思考、能表达、能站立的人才能叫做艺术家,能够敢于发出不同声音,敢于表达自己的人,敢于叛逆的人才配成为艺术家。
当然艺术史上像安格尔这样闻名遐迩的艺术家并不少,但也确实不必人人争做“安格尔”,国家培养了我们,我们本就该为国奉献,铭记国家的历史、国家的经历、国家的变化,但国有艺术家有且只有一些就好了,毕竟一片丛林什么植被都需要才能长久,只保留大树的艺术森林是不健全的,这种只需要花儿的公园也不该叫做丛林。
(李珣,贵州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师)